二(强制)

日出,沙漠仍沉睡着。

一人一马已在沙海中闲步前行。

入到大漠里,马的速度便慢下来。这累得气喘吁吁的姑娘时不时一撅蹄子,重重喷气表达不满。

卿芷抱住它的脖颈,亲昵地顺一顺鬃毛,又捋去里头的风沙。

“乖。”她轻声细语,“别闹脾气了。”

她不是对谁都端着冷冰冰的态度,尤其不开化的动物,反倒有别样温柔。师傅对她有恩,她自然也愿意去为她做事;马载她,她有一口水就不少它,有一根萝卜,就不一个人独占去。

深一脚浅一脚,马蹄在黄沙上留下印记,很快又被拂去。

穿过飞扬的烟雾,远远有几座高低不一的石塔,如哨站,荒废许久,有些被腐蚀得歪斜,没有人的影子。卿芷放慢脚步,留了个心眼。

虽无人,却不能放松警惕。

恰好世上真有这样巧的事,于是塔顶伫立的孤影垂头,正应她疑心。

离开地面,玫红色的沙尘渐渐变淡,转而又是朦胧得若即若离的天。那人一身洁净白袍,眉心鸽血石如一瓣血渍,手臂戴几重金镯。几根金线缠住腰身,勉强勒紧侧开叉衣料,免得春光乍泄;一双腿透露出少年人这个年纪独有的曲线,丰满得像温软白腻的羊脂玉。

卷曲的褐色长发披开。

她唇上色泽红艳,眼中寒芒迸射。

两条手臂缓缓擡起,一只握弓,一只挽箭。

刹那,金箭离弦,破开长空。

飒——

马儿猛地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哀鸣,鲜血如瀑喷溅。

卿芷眼疾手快,迅速翻身下马。

奈何她终究晚一步,加之四方沙尘顿起,如有人提前布下陷阱,只为困她于此,不可见不可视不得听。

又一朵鲜艳血花爆开。接着,再一朵。

白衣被血浸湿,艳红滴答淌落。颜色是卿芷眉眼间仿佛从未流露过的热烈,金沙迅速染赤。

这射箭的人十分狠辣,不是乱来一通。

甚至是在……

戏弄她。

每一支箭都贯穿死穴。

锁骨、大腿、琵琶骨,最后是脚踝一支,偷袭来得迅猛,卿芷摇晃两下,猝然吐出鲜血。

她昏了过去。

*

意识迟迟才恢复,带着潮湿冷意。

远处忽高忽低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失血过多的疼痛与恍惚滞留在身体里,以至于张开眼时头痛欲裂,几欲作呕。

冷热交替,逼得卿芷挣扎片刻,欲坐直腰身。

却听锁链微响,随后锥心刺骨的痛,从肩上蔓延开。

那谈话声顿时消失。

漆黑一片。

尽管看不见,她也知道自己被一根铁链子穿透了肩胛骨,使不出劲来。灵力初初恢复,内息已稳,可绑她这人显然有备而来,不知用了何种秘法,总之让她生命无忧,却形同废人。

眼下没有得到合理医治,只有浓烈药香熏得眉头紧蹙。

卿芷咳嗽了几声。这声响惊动了谁,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接着有人伸手,握住锁链。

猛地一扯。

卿芷紧咬下唇,生生吞了所有痛呼。

四周一片黑暗,她睁着一双冰冷的眼睛,徒劳寻找,却连人影也勾勒不出。那扯链子的人似乎被她隐忍的反应取悦,轻笑一声。

两人靠近,温热的呼吸交缠。

是个女人。

声音沙哑低沉,难辨年龄,绝对算不上悦耳。

穿过血肉的锁链几乎在她骨骼间滑动了一小段,眼看鲜血又要冒,对方终于松手。卿芷虚弱地松开口,下唇已是血丝渗出。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动人,是被血污透却仍闪光的雪,是被撕扯却如旧盛放的洁白荼蘼。纤瘦身形被勾勒出来,腰身经过锻炼而弧度恰到好处。

长发凌乱,掩不住面具之下的薄唇。

肩膀随她喘气起伏,连带锁链轻颤,像故事里被囚的鹤仙。

身前这人似乎低下身来。

随后,吻落在她唇上。

那点血反成点缀,使薄唇更显可口。属于这陌生人的吻来得又凶又急,夺取她头一回与人唇舌相抵的体验。

饮水不足,卿芷唇上起了些皮,经对方滚烫舌尖一掠,尽数润泽,慷慨为这旅人供水。

她没有多少耐心,尝过唇间滋味后便暧昧伸舌,进一步撬开卿芷唇瓣,趁她惊骇,灵活地闯了进去。

女人的唇厚软,相贴时格外温暖。

她喉间喘息轻柔,舌在卿芷口中胡搅,刮过黏膜,舔舐牙龈,终于勾住那无措的软舌,牵至缠绵。

磕碰间血渗出齿缝,融进整个吻里,腥甜得女人满足喟叹。

她的吻如骤雨,暴力而极富侵略性。

轻咬、吮吸,水声夹杂叹息,卿芷唔唔推拒,喘不过气,奈何对方压紧她肩,不顾剧痛增加。两人唇间温度交叠,熟练的吮吸让卿芷连着尾椎都在发麻。

味觉姗姗来迟。

这是条很甜的舌头,浸着糖、异花与蜜的香味。

卿芷在这甜里喘不过气。

她本该厌恶,可女人亲得蛮横又热烈,掠夺走她唇间所有呼吸。

只让她依托她渡过来那一分空气,赖以生存。

热潮涌上面颊,咽不下的津液从嘴角滑落。

卿芷决心咬下去前刻,女人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抽离,只听暧昧水声消退,转而有一条晶莹丝线从舌尖牵出,与另一边相连。

她大口喘息,舌尖犹未缩回,清晰感受到混杂的津液成细线,在半空晃荡。

女人似乎以为一个吻便结束了,捧着卿芷的脸的手往下,滑过锁骨,最后复上她腿间。

卿芷浑身一僵,顾不得别的,低声道:“不可。”

女人咯咯笑着:“怎了,摸不得?”语毕,故意学下流手法,隔着血腥浓重的白袍,轻拢慢捻,刮了一下。

“你是坤泽,我便好好给你开苞;你是乾元……你这模样,能是乾元?”

女人暧昧地拭去她唇角津液,亲了亲。

“我偏要碰你,你又能做什幺?”

卿芷偏过头。

她脸上一片狼藉,想都不必想。如此转过脸,似乎更楚楚可怜。

但她不想让这女人得以欣赏自己此刻的面容。

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腰带被解,白衣松开,长裤遭随意扯下,如一只被检查的牲畜,毫无尊严可说。

一身衣衫凌乱起来,貌似正合了女人兴趣。

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温暖的气流流经其上。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无形目光,有着温度般,上下打量。

直至最后,亵裤褪下,女人手指一顿。

卿芷想并住腿,被对方擡起膝头,狠狠抵在腿间,用力一磨。她闷哼一声,水红的薄雾款款扩散,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子。

然而内息稳定,于是这窘迫稍纵即逝,她止住血液因欲望下涌的冲动,分明是已成他人阶下囚,反而气质愈发冰冷。

“若你给我机会离开,往后,我会杀你。”森寒的字音,一字一顿吐出。

下一刻,她却感到一只手轻佻点过自己肩胛骨处的血肉模糊,两指伸进伤口抠挖。

“杀我。”对方低笑,“仙君莫要弄错,你现今就是个废人,任我凌辱。”

咕叽、咕叽。血肉被拓开的声音刺激耳膜,卿芷强忍住不出声,冷汗浸了半背。她从这手法里感到一股莫名的情色意味,女人的指尖强势地往她伤口深处钻,撑开更深处滚烫的嫩肉。

她两指沾血,抽出时又听粘稠声响。接着,竟如作润滑的液体般,摸上卿芷腿间,托起她润白如玉的性器,轻轻摩挲。

色泽浅,微沉,尺寸可观。几乎没什幺味道,连信香也不存在。顶端被紧实地含在里头,藏着淡淡的粉,像含蕊的花茎。

底下,是一条细细小缝,可怜地被阴影覆盖,看着像从未被滋润过。

“你是乾元。”

虽然嗅不到,她却能根据这傲人尺寸得出定论。

乾元……

比她想的好办。

伏在卿芷面前的女人低笑,幽幽埋怨:“怎幺还没擡头?”

她忽轻捏手中软绵的东西,语声中促狭代过惋惜。

“不会是不举吧?”

暖热的指尖捏在阴茎上,蹭了两下,传来奇异的感觉。

卿芷全然没有一般乾元被她羞辱的恼怒,半晌,低声回应道:“我无心耽溺情色,还请姑娘放开我。这东西…与摆设没什幺区别。”

她确实不沾情色,不曾有欲。

……纯净得像张白纸。

无趣,又可以被随意玷污。

靖川定定凝视她。卿芷以为她是动摇了念头,试探性放柔声音:“姑娘……”

话未完,又是一吻印上嘴唇。这一次没有给她喘气的机会,一手捏住喉头,迫卿芷难受地张嘴,舌头搅动间,一枚甜蜜的糖丸被抵上舌面,与唾液一同滑进喉咙。

卿芷剧烈挣扎,下一刻脸上一凉,面具也被揭走。

女人纤长而白如细雪堆砌的身躯暴露在靖川眼中,配上她短暂盲了而干枯的眼睛,睫毛轻颤,说不出的韵味。是不是那些个仙门师姐都是这种惹人怜爱的模样,坐上去都怕玉茎折断,偏生又有股勾人心魂的媚?

还是只有这位仙君,如此令人心惊般的漂亮?若她只是遥遥望见,定会以为这是雪山上的精灵、供人观赏的瓷偶。

可她衣襟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又彰显出终日练剑锻造出的力量。

靖川越发有兴趣。

“咳……咳咳。”卿芷虚弱地干呕两声,发觉糖丸已化在腹里,“你……喂了什幺给我?”

“药。”靖川勾唇一笑,“再贞烈的女人,也会成荡妇。不过半时辰,你就会求着我允许你操我。”

骗她的。

不过是怕她晕倒或死了,喂的维系生命的丹药罢了。

卿芷信以为真,终于隐隐带上一分怒气,冷声叱骂:“妖女,不知羞耻!”

“仙君的一部分还被我握在手里,怎讲得出这话来?”她揉捏手中温软茎身,手法熟稔得卿芷不易察觉地屏住了呼吸。指腹包裹,从根部耐心反复摩擦,干燥的手心温暖得像一团烧不死人的火。

快感慢慢苏醒。

靖川俯身,嘴唇贴在她耳旁:“我不是在求你。你硬不起来,我自有更猛烈的药,届时后果如何,与我没什幺关系。”

一丝尖锐刺痛忽扎入后颈,接着,竟恣意而疯狂地拥入她体内,横冲直撞。

卿芷瞳孔收缩,意识空白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信香。她喘息重起来,汗水从额上滑落,清澈的声音霎时黏腻,不受控地发出一声长长呻吟——

馥郁的信香,模模糊糊,只是细细一丝,就将她逼得几近崩溃,失去理智。

那原本安静地软在对方手里的性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挺起,半硬起来。铃口清液涌流,沾得靖川指间黏稠。

沉甸甸的。

卿芷意识到,她说得对。

不是她在求自己,而是自己完全被她支配。

可惜信香不过入侵一瞬便抽走,只剩无限空虚徘徊在她体内,几近令人发疯。她想念她的气息而不能自已,竟颤抖着轻声恳求:“别走。”

双目被毒得盲了,她只能徒劳地伸手摸索,怎晓得靖川手上忽然握紧,用力搓弄她颜色变深的性器,软嫩舌尖随俯身动作抵上冠沟,卷走清苦的液体。

她指腹的茧狠狠碾过敏感的茎身,卿芷浑身一颤。

气息先一步笼罩,靖川收好尖齿,微微偏头,将她阴茎前端含入口中。冠头埋入温暖口腔,刺激如暖流涌上,卿芷呜咽一声,只觉浑身血液倒流,身下那根东西不受控制,完全地擡起了头,在女人的唇舌间进一步鼓胀。

她灵活的舌头上下舔弄,很快唾液浸润半截茎身,因卿芷尺寸出色,堪堪撑得满嘴,挤出更多津液,滑落到地上。

从未逸散的信香,终于被勾着冒出来。

是晴空下薄雪的冷,与莲花淡雅的幽香,交缠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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