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瞬间的事,又像是润物细无声了许久,花云觉得孟开平变了很多。
与黄珏等一众少年人相比,在他身上,少了许多尖利的锋芒与挥之不去的怨气,一切都变得圆融宽和了。
锋芒和怨气用得好,是搏命的利器,用不好便是伤人伤己。花云终于懂了,师杭于他的意义所在。
不知不觉间,花云也捏起酒盏,预备饮罢。
“花云兄,你有想过吗?”
然而,孟开平却冷不丁出言问起了他。
“于姑娘,于蝉。我们都只这般唤她,唯有你唤她的小字,荷娘。你有想过娶她吗?
晴光映荷花,蝉鸣惊半夏。她是六月伏天生的,生在他们共同的家乡,泗县。
花云握杯的手仅仅顿了一刹那,杯中涟漪稍起,似他的心。但他实在是很成熟老练的儒将,不显不露,一切很快平复下来,连半滴酒水也未溅出。
他果断一口饮罢,旋即松手将此盏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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