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本书献给我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奴隶老实人亲友。

*奴隶是爱称,我们只是一对被骨科害惨了的普通苦命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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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源于屑作者想要女主作为一个根正苗红道德标兵的现代人魂穿到近亲通婚为习俗的王朝后内心不愿意结婚的但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的倒霉故事——以上为本书灵魂部分,本文的醋,以强制爱为脚注的同父同母姐弟在制度要求下缔结血缘婚姻的乱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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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前三世纪托勒密埃及的历史,受亚历山大持续影响,托勒密一世不仅是巴赛勒斯(希腊化时期国王代称)且效仿亚历山大在埃及祭司承认下正式加冕法老,屡屡施行善举获得良好名声,在位后期将托勒密二世设为共治王,死后被祭司神化。

现在我们重点介绍这位对托勒密王朝来说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法老&国王:托勒密二世,他的上位和维持绝非易事,因为一世不止一位妻子,托勒密二世被器重与母亲贝勒尼基受宠绝对离不开联系。他的兄弟们对他的王位虎视眈眈,托勒密二世设法在外内部斗争中稳固自己的王权,恰逢他丧夫的姐姐回到埃及,不久托勒密二世以谋逆之名流放了前妻,随后他宣布了与姐姐的婚姻,施行一夫一妻制度,获封兄妹神的称号并致力于把自己与王后塑造成在世神。

在希腊化时代已经没有城邦和国家的法律允许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通婚(极少部分允许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托勒密王朝的统治者却反其道而行之,这一举措震惊地中海。近亲通婚这一禁忌在他的运作下反而让神权完全为王权所用,并在王室家族内部开启了一个神圣的血缘婚姻制度。

他为什幺要这幺做?很大可能是他在用这种方式加强王权合法化宣传。小声说一句也有古代学者认为二世真的爱他姐姐哟……一个外来的马其顿统治者想要顺利治理有千年底蕴的异邦困难可想而知,幸而他的前任们(包括埃及、波斯、马其顿统治者们)提供不少经验和教训,三任托勒密采取各种措施成功巩固其统治,然王朝巅峰在四世继任后不幸急转直下……由托勒密二世开创的兄妹婚是其中影响最深远的一个制度,学者们称血缘婚姻和大赦是托勒密王朝巩固其统治的两个缓冲器。可能因为血缘婚姻对于国王来说是个相当简单、可供复制的惯例用以宣传并巩固王权。因此后世的国王一任又一任效其行。辩证审示一下这个匪夷所思的制度,血缘婚姻让王室内部斗争更加频繁,王室女性成为这个(压迫性、伦理性、政治性)制度中必不可少的一环,给予女性继承者们一个登台对擂的机会。王后的身份让她们亮相、分羹,甚至夺权。从宗教符号和王权制度的象征物走向实权在握者,每一任王后的付出都必不可少。

回到托勒密二世夫妻身上,无论托勒密二世的政治、外交、军事手腕是否过人,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姐姐兼王后是他最亲密的帮手,随着阿尔西诺伊二世的权力和影响力的扩大,在她死后托勒密二世还能借助她的名义颁布政令改革,同时她的存在使得后来的王后们有了模仿对象,直至她们真正摄政并加冕成女法老。

许多学者认为托勒密王朝近亲通婚的解释为古代埃及王朝有王室内部通婚传统(大多为父女或堂兄妹),王室想要近亲融入这种文化,但细究下来可能是为获取荣誉封号的名义通婚,当然也并非没有实际生子的,例如图坦卡蒙出土的木乃伊检测推断其父母为一对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最有意思的是频繁近亲通婚生出后代的身体缺陷被进一步强化宣传这是神的象征,古代埃及的统治者们为牢牢把控王权集中选择近亲通婚这一举措并非编造而确有其事。

托勒密二世和阿尔西诺伊二世没有孩子过继了前妻的孩子(被认为阿尔西诺伊二世过了生育年龄,再加上国王情妇过多),可是后继的王朝统治夫妻却真正生下了乱伦产物的统治者(点名托勒密四世和其姐阿尔西诺伊三世之子托勒密五世),有史记载在册的家族内部通婚从此真正开始。托勒密国王并非每一任都近亲通婚,他们与隔壁塞琉古也有通婚情况,一直到女法老克利奥帕特拉七世自杀,托勒密王朝覆灭,埃及从此并入罗马统治成为罗马一个行省。

回首重看托勒密王朝的历史,这个泯灭伦理的制度给他们带来了什幺好处又向他们施加了什幺样的诅咒?因政治考量那些身不由己的王室们到底在想什幺?无法以漫长的宏大叙事描绘我的灵感,所以选了一对王室夫妻进行艺术加工写出本书。但是作者实在没想到托勒密王朝那幺复杂……行文中出现的错误欢迎指正,其他一概不听。

乱伦词源来自拉丁文,那时拉丁文语义中还没有真正准确解释为“乱伦”的词汇,大多用“不洁的”、“娶了母亲的”、“和同父异母/同母异父/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通婚”等等这类描述,圣经早已翻译流传,犹太人也满地中海驻扎,城邦中对近亲通婚也有严格的法律约束,古希腊文学中也有因乱伦而自戕的人类,足以窥见时人对此呈否定意见的态度和价值观。

人不能乱伦,这是罪孽的,那神呢?宙斯娶了他的姐姐赫拉,伊西斯和奥西里斯被认为是兄妹,这都是神话中的典型范例,古代埃及文学流行过将情人互称兄妹以示亲昵的情歌诗篇。当托勒密家族神化并开始近亲通婚时,这种神王是兄妹婚的概念转移到了王室婚姻制度中,肯定也有其他因素的影响,至少结果是时人大多接受了王室的做法。

在古希腊文化中,命运是文学中最典型的母题和主旋律,连他们的神也无法逃脱;命运同样也是本书的一个大前提设置,一切剧情不过在命运的镣铐下舞蹈,就像本文一直有的前提——女主必须接受她的兄弟并结婚生子故事才能继续、历史才能延续。王朝、历史、政治、权力、制度、战争、爱情,缠斗在一起,和她的道德不断打架,因此女主是此文唯一的、真正的主角。

强制爱是一种痛苦的感情机制,爱让表层的俗世权力地位颠倒,强制行为制衡并连接两方地位让痛苦平等流动,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人类演化那幺久之后明明乱伦早已成为禁忌,为什幺还是有人不顾阻拦触犯禁令?无论如何我们都知道的是:陷入乱伦中的人面对这种创伤这辈子都无法治愈。

一直以来我都不觉得可以用“骨科”替代美化乱伦这一创伤概念,(大多时候我用是为过审即便偶尔我还过不了审),所以我用我的作品表达我的观点进行发声,我在此向所有从未正视过语言会影响思维的人讲明白,乱伦就是乱伦。

整篇故事讲述的就是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什幺样的家庭环境催生了这种不洁的爱恋,不同道德观念的对抗、他人的看法,是什幺引他们走上这条不归路,以及事件主角的心路历程和既定结局。为了把张力拉到最大,我首先设置了主角人设——一个很好接受了近亲通婚传统的本土男性,和一个道德感非常强的外来女性,他们从观念上就无法理解对方;历史安排下他们被强行绑定——处在巨大悲剧中的女主唯一的命运就是认命。

简而言之,我不想写什幺在令行禁止背景下隐秘滋生的人人得而诛之的乱伦爱情,这甚至有些隐晦的甜蜜;而是客观事实里一对光明正大“相亲相爱”并结婚的亲姐弟,看似正常但细思极恐。故事聚焦的主角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封建受害者,我想要的就是借受害者之口诉诸乱伦是如何罪孽且自内在毁灭人性。(重点)

至此我十分啰嗦地讲完了我的核心创作动机和创作思路,看到这里你能接受吗?此文有一点点轻微的阅读门槛和多样复杂性,这不是一个普通“骨科文”里用爱对抗全世界,作者另辟蹊跷写下了爱如何被非自然因素塑造,如果你喜欢安全温暖的爱,那幺请立即退出;提示到这里觉得都能接受,请在心情平静的时候点开后续。故事处理过程很多潦草不专业的地方,比如前期铺垫慢热,社会背景复杂冷门频出bug等等……再次重申:请不要把这个单纯当做“骨科文”看,因为本作肯定创到你。话又说回来作为一个厕所读物言情小说,唯一能保证的是男主一直身心都洁,爱情纯真与否可能要主观判断了(因为男主不是恋爱脑工具人)。

最后严格声明,此文连载期间不接受任何揣测,任何故事的“作者之死”到来前只有作者有话语权解释文本,任何阅读理解唯有纵观全篇才能体会到作者的用意,当故事完结时它的解读和体悟才属于公众而不是我自己。谨慎发言,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补:如果你被虐到了就直接关掉尽快冷静一下吧……………………

——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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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为三则十九世纪的咏尼罗河诗歌:

致尼罗河   作者:济慈(屠岸译)

亚非利加古老月亮山的后代!/抚慰金字塔、统率鳄鱼的巨流!/我们称赞你丰饶,可就在这时候,/我们心目中有一片沙漠闯进来。/黎黑的民族你养育了千年万载,/你真的丰饶?或许你是在引诱/开罗和德干间平民辛苦劳作后/短暂歇息时向着你顶礼膜拜?/但愿这猜想错了!确实没根据;/把自身以外的一切都当作洪荒,/那是无知;与我们的河流无异,/你正在滋润绿草,领略朝阳/欣然升起,你拥有葱茏的岛屿,/你满怀喜悦,匆匆地奔向海洋。

咏尼罗河   作者:雪莱(查良铮译)

一月又一月,山中的雨水冲激着/那幽秘的埃塞俄比亚的谷溪;/冰雪覆盖的峰峦在沙漠中峭立,/那是阿特拉斯,其中严寒和酷热/奇异地拥抱,田野从而为雪滋润。/暴风雨卷着气流和陨星凝聚/在尼罗河上空的圆瓮中,不断地/督促河水向远大的途程涌进。/在埃及的记忆之邦,洪水泛滥,/而这是你的水,尼罗河!你明白:/凡你流经的地方,既有种种灾难,/也有爽神之气;有果实也有毒害。/人呵,记取吧!因为,知识对于你,/正象这广阔的河水之于埃及。

致尼罗河   作者:詹姆斯·亨利·利·亨特(机翻)

它流经古老而寂静的埃及与它的沙丘,/如同某个伟大的沉思在梦中穿行,/而时代与事物,仿佛在那幻象中,/沿着它保持着永恒的姿态——/山洞、石柱、金字塔,牧羊群,/曾漫游于年轻世界,那极致的荣光,/高大的塞索斯特里斯王朝,以及那弯弯的南方光芒,/那位笑意盈盈的女王曾握住世界的巨手。/继而到来的是更为庄严、强大的寂静,/仿佛一个世界被人群遗弃,/虚无的重压笼罩着我们;随后我们醒来,/听到丰沛的溪流在村落间潺潺流淌,/想到我们也将在这条平静之旅上,/为人类的缘故,踏上自己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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