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高考前。
许听门前的树叶又浓绿了几分,晌午的阳光漫过阳台,碎金的光斑一路淌进客厅。江頖蹲在地上,脚边堆着一沓崭新的雨伞,伞柄在光线下泛着冷白的光泽。他正低头用小刀细细雕刻,光线恰好淌到他指尖时,许听走了过来,蹲在他面前,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臂,好奇地问:“天气很少出现落雨,怎幺买这幺多伞放在家里?”
江頖刻完最后一笔,刀刃轻轻划过伞柄,留下一道利落的刻痕。他放下小刀,擡起头,眼底盛满笑意,噙笑不语,把刻好的伞柄递到许听眼前。
许听低头望去,“许听专属”的字样落入她眼中,一笔一划都刻得极为认真。她错愕地擡眼看向江頖,指尖不自觉地蜷起,抠进了指甲缝里,嘴角抿了抿,眼睫毛扑闪着,又垂下眼眸。错乱的心跳正在侵蚀她的脉搏,她攥着衣角,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幺。
正愣神间,一双手轻轻覆在了她的手臂上。江頖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要是真下雨了,没伞怎幺能行?多放几把在家里,就不用担心哪天出门忘了带,也不怕弄丢了。”
许听犹豫了几秒,眉头轻轻蹙起,唇瓣抿成一条柔软的弧线:“放久了会报废的,这也太浪费了。”
江頖闻言,故作沉思地眨了眨眼,随即弯起唇角:“那,送几把给听听的朋友,怎幺样,我可是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呢。看在我这幺幸苦的份上,就不要觉得浪费了。”
尾音拖得轻轻的,他突然凑近,双臂轻轻环住许听的手臂,脸颊贴在她的胳膊上,还轻轻晃了晃,眼尾上染一抹娇红,他带着笑意说:“好不好嘛,听听?”
那道不轻不软的声音拂过耳廓,像羽毛轻轻挠过心尖。许听的脸颊瞬间漫上一层薄红,慌忙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江頖额前散落的碎发蹭过她的手背,痒意抵达心尖,许听心里雀跃地想:“怎幺能这样耍赖。”
江頖的嘴角弯得更厉害了,他拉下许听的手心,指尖攥着她的手,微微仰头,另一只手轻轻扣住她的后颈,仰头吻在了她的侧颈上。牙齿轻轻磨过细腻的皮肤,直到留下两道浅浅的红印,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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