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被解雇的消息,是在一个寻常的周三傍晚传来的。
谭黎正对着梳妆镜摘耳环,金属钩子擦过耳垂,留下细微的刺痛。
电话铃响了,她听见丈夫周维在客厅接起,声音起初是困惑的,接着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一种她从未听过的空洞。
“他们说……没有理由。”周维走进卧室,领带松垮挂在脖子上,“人事部只说公司结构调整,我的职位不再需要了。”
他坐到床沿,双手撑着头,谭黎从镜子里看他,看见他发顶新生的几根白发,在灯光下刺眼得很。
她摘耳环的动作没停,只是慢了些。
“赔了三个月薪水,”周维苦笑着,“还算体面。”
谭黎将耳环放进丝绒盒子,啪嗒一声轻响,“我隔壁班的老师老公是司法岗,我明天托人问问。”
她没说出口的是:周维在那家公司十年,从普通职员做到部门副总监,年度评优从未缺席。这样的结构调整,太过蹊跷。
夜里谭黎做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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