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换好旗袍,从书包里掏出双JK小皮鞋。脸上依旧只擦隔离,睫毛夹翘,唇上涂的是水润的荔枝色。
她在镜子前左右照照,对自己的长相很自信。
晚宴设在西侧一栋洋房内,春园两百余年内几经易主,保留了每代主人的修缮痕迹。两棵凤凰木火红地迎着天边的晚霞,柳汐几分紧张地候在回廊口。
宾客的车只能开到小广场,下车后,由人领到晚宴厅。
钟玉推她几次,她见不是沈轶的车,便不愿动。
快到开席时间,最后一辆轿车缓缓停下,她一看到那半截伸到地上的长腿就迎了上去。
男人刚一下车,便对上柳汐发亮的双眸。
“小沈总…”
沈轶被她挡了去路,偏头绕开,面无表情道:“带路。”
这神色,他没认出她?
柳汐快走几步,追到他面前说:“这边,您随我来。”
回廊弯弯折折,她时不时偷偷回头看,沈轶仿佛没察觉,只专心走路。
“小沈总,到了。”
宴席已开,原本大开的门掩上了。柳汐双手推门,老门厚而沉,她使了不少劲,才开了一半。身后忽地冒出只手,越过头顶,替她推开。
那手修长有力,无名指节上,戴着戒指。
柳汐低了低头,让开身,等男人进来后,将人领到专座。
沈轶来得迟些,同众人打过招呼,说自罚一杯。她赶忙将茶换成酒,给他倒满。
餐桌很长,呈半圆形。宴会厅中心是一方小台,台侧正有几人演奏中西结合乐。
上了几圈菜后,开始有歌手上台。
柳汐一会传菜,一会倒酒,始终徘徊在沈轶旁边。他却从下车到现在都没正眼看过她。
看来真的忘了。
花袍女人站在她旁边偷闲,见她快把人背后盯穿了,笑说:“还没死心哪。”
柳汐瘪了瘪嘴:“就喜欢帅的年轻的,不行吗。”
“谁不喜欢,可人家爱老婆,洁身自好,咱们只能识趣点。”
女孩垂着眸子,咬了咬唇。
她最不会识趣了。
酒过三巡,席上早已不聊工作。有的同旗袍女人一杯接一杯,有的抓手摸腰地跳舞,有的直接离席私聊。
柳汐又偷偷灌了两小杯白的,酒壮怂人胆,给沈轶倒茶时直接一屁股坐下。
男人正要端杯,手背被一只细白小手拦住。她另一只手端起杯,迎上他略带不悦的目光:“小沈总……您还记得我吗?”
瓷杯递到唇边,他垂眸,沿着细嫩圆润的手臂一直看到女孩的胸脯,丝绸裹紧的饱满浑圆上,竟还解开了颗扣子。
沈轶没喝茶,两片唇吐出冷冷的三个字“不记得”。
他盯着女孩的反应。那双圆眼里的亮光暗了暗,眉尖轻蹙,嘟了嘟嘴。
口红颜色比上次的合适她。
她把杯子又递过去几分,杯沿轻轻碾着他的下唇。
“小沈总,我叫柳汐。”
男人别了别头,推开她的手。
“您不喝茶吗?我可以喂您…”
“不喝了。”
沈轶闭了闭眼,起身拉开椅子,与她拉开距离。
柳汐放下茶杯,心头一沉。他又要走了吗?
男人这回记得拿上了外套,大约是因为喝了点酒,脚步放慢。她连忙追上去,跟着他走到回廊。
“小沈总…!”
“小沈总,”她往前一步拦住人,“您这就又要走了吗…?”
沈轶看向她时,面上总覆着一层冷色。他停住,似在等她的下文。
柳汐没讨好过男人,更不用说是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简直是让瞎子找开关。
他的开关……
宽肩,藏在黑衬衫下的胸肌和窄腰,笔直的长腿…女孩的目光最后停在裤裆处。
上次按那里好像是有用的。
几点蓝绿灯藏在假山和树丛间,枝影在地面摇曳,回廊前后的暖灯离得远。沈轶双手插兜,站在一片树影下,看着柳汐一步步靠近,整个人贴上他的身体。
女孩身量娇小,绵软的胸堪堪压到他的腹部。
她扣子又多解开了两颗。
柳汐尽力像蛇一样黏上他,一手攀着他的上臂,一手摸向裆部。刚才追出来时,她特意把领扣全都解了,斜襟领口敞开,露出雪嫩的半圆,此刻正随着她紧张的呼吸上下起伏。
……裆部还是太大了。她边张开手掌专心揉弄,一边还要分心盯着他的脸。
“你不应该在这里。”沈轶嗓音仍冷。
她歪了歪头,眼神露出一丝不解:“那我该在哪儿呢?”
裆部的变化明明比上次还明显啊。
“回学校,做你该做的……”
柳汐盯着那两瓣唇开开合合,怎幺嘴和下面一样硬?
她掂起脚尖,把自己的唇贴上他还想说话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