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学校门口挤满了送学生的家长。年轻的学生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拿着书、背着包走向艺术楼。
办公室里，林薇正在整理办公桌。看到周月蓉进来，她擡起头笑了笑：“早啊，周老师。”
“早。”周月蓉把帆布包放在自己的工位上，取出笔记本电脑和教案本。
八点二十分，周月蓉拿着备课U盘走向三楼的301教室。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学生，她站在讲台上，打开电脑和投影仪。
“同学们好，我是这学期视觉传达设计课的周老师。”她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们先点个名，认识一下。”
点名时，她仔细观察着每个站起来答到的学生。这个班级约五十人，男女学生比例均衡。学生们看起来都很精神，有的认真做着笔记，有的好奇地打量新老师。
第一节课讲的是视觉传达设计的基础概念。周月蓉结合自己在伦敦的工作经验，讲述设计在日常生活中的应用。学生们听得很专注，偶尔低头记录重点。
课间休息时，几个学生围上来提问。
“周老师，您觉得学设计最重要的是什幺？”一个扎马尾的女生问。
周月蓉想了想：“观察力和创造力同样重要。要学会观察生活中的细节，同时保持创新的思维。”
与此同时，黎之宴已经换上手术服，在手术室进行今天的第一台手术。患者是一位年轻男性，需要进行面部色素斑激光治疗。
“麻醉开始。”麻醉师说道。
黎之宴调整激光仪器的参数，对助手说：“注意观察患者生命体征。”
激光头在患者面部缓慢移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黎之宴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仪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护士适时地为他擦拭。
“参数需要调整吗？”助手问道。
“目前很稳定，”黎之宴头也不擡，“注意避开眼周区域。”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结束后，黎之宴对患者家属说：“治疗很成功，注意术后护理，避免阳光直射。”
他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水，护士就送来新的病历：“黎医生，下一位患者已经到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周月蓉在食堂吃了午饭。教师食堂很安静，几个同事坐在一起低声交谈。她独自坐在窗边，翻看下午要讲的内容。
林薇端着餐盘走过来：“周老师，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当然。”周月蓉往旁边挪了挪。
“上午的课怎幺样？”林薇问道。
“还不错，”周月蓉放下教案，“学生们都很认真。”
下午没有课，周月蓉在批改学生提交的专业课作业。因为是开学第一课，作业内容很简单，主要是让学生们谈谈对视觉传达设计的理解。
两点多，林薇提议：“要不要在校园里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周月蓉点点头，把教案收进抽屉。
校园很大，她们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路边种着梧桐树，阳光在枝叶洒下点点的光影。几个学生在草坪上写生，画架支在树荫下。
“那边是体育馆，”林薇指着远处的一栋建筑，“旁边是图书馆。”
她们走到一个人工湖边，湖面泛着粼粼波光。周月蓉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带着青草的气息。
“适应得还不错？”林薇问。
“比想象中要好。”周月蓉看着湖面，“学生们很可爱。”
这时，周月蓉的手机响了。是黎之宴发来的消息：“今天可能要晚点回家，还有一台手术。”
她回复：“知道了，注意休息。”
回到办公室，周月蓉继续准备明天的课程内容。她在电脑上修改课件，补充了一些实例分析。林薇也在备课，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五点半，下班时间到了。周月蓉把教案和笔记本电脑装进帆布包，和林薇道别。
开车回家的路上，她想起白天课堂上学生们专注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等红灯时，她给黎之宴发了条消息：“我下班了，你大概几点回来？”
消息没有立即回复，想必他还在忙碌。
回到家，球球兴奋地迎上来。周月蓉给它倒了狗粮，然后开始准备晚饭。她想着黎之宴手术辛苦，特意炖了汤。
晚上八点，黎之宴才回到家。他的脸上带着疲惫，但在看到周月蓉和满桌饭菜时，眼神柔和下来。
“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他一边换鞋一边问。
“挺好的。”周月蓉给他盛了碗汤，“学生们都很认真。”
黎之宴喝了口汤，温暖的感觉驱散了疲惫：“我今天完成了三台手术，最后一位患者特意来道谢。”
饭后，周月蓉在书房继续备课，黎之宴坐在客厅桌上用电脑打开看学生论文并且做批注修改。球球安静地趴在地毯上，偶尔摇摇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