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结束的那个夜晚,天文塔上风声呼啸。
德拉科·马尔福的魔杖在颤抖,杖尖直指邓布利多的胸口。老人的蓝眼睛依然平静,仿佛这不是一场谋杀,而只是一次普通的课后谈话。
\"德拉科,\"老人的声音轻得像拂过塔顶的夜风,\"你要相信。\"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食死徒们正在逼近。
德拉科的后背渗出冷汗,浸湿了昂贵的丝绸衬衫。
\"懦夫!还在等什幺?\"贝拉特里克斯的尖叫刺破夜空。
德拉科的手指关节泛白。邓布利多突然向前迈了半步,长袍下摆扫过他的靴尖。
老人的嘴唇几乎没动,但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数到三就念咒语,我的孩子。\"
斯内普的黑袍从阴影中闪现时,德拉科刚好数到二。
\"阿瓦达索命!\"
咒语击中了邓布利多的胸口。老人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仰去,从塔顶坠落。德拉科僵在原地,心脏几乎停跳。
斯内普抓住他的手臂:\"走!\"
在被拽下楼梯的最后一刻,德拉科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邓布利多的尸体正躺在城堡下方的空地上,银白色的长发散开,胸前挂着一个破损的怀表,在月光下反射着冷冷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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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前
昏暗的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镶嵌着凤凰纹章的金色怀表。
\"一个老朋友的杰作,\"他轻声说,\"当绿光闪过时,它会替我承受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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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布斯巴顿的某个隐蔽阁楼里,刻满如尼文的金色怀表突然迸发出耀眼的蓝光。正在调配药剂的尼可·勒梅手一抖,龙血滴在了羊皮纸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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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马尔福家族彻底失势了。
卢修斯接连搞砸了几次任务。先是魔法部的预言球,后来翻倒巷的几个黑魔法窝点又被凤凰社一锅端了。没人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但伏地魔已经不耐烦了。
在一次会议上,他当着所有食死徒的面冷笑:“卢修斯,你的价值难道只剩下金库里的金子了吗?”
庄园里不再有往日的体面。食死徒们随意进出,踩脏地毯,碰坏古董,而卢修斯只能沉默地站在角落。他的魔杖被没收,连家养小精灵都开始躲着他。
贝拉特里克斯每次见到他,都会故意提高嗓门:“看看我们高贵的马尔福先生,现在连条看门狗都不如。”
纳西莎仍然每天梳好头发,穿戴整齐,保留着贵族的体面,但她的眼神已经空了。
每到深夜,她会悄悄走进德拉科的房间,用颤抖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颊,好像在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而德拉科——
他成了这座华丽监狱里最沉默的囚徒。
食死徒们当着他的面嘲笑马尔福家族的衰落,贝拉特里克斯会故意用魔杖戳他的黑魔标记,直到他疼得脸色发白。格雷伯克在餐桌上撕咬带血的牛排,油腻的毛发蹭在丝绸椅套上。连克拉布和高尔,现在都能占了他的座位。
但这一切都没关系。
因为他知道,邓布利多还活着。
《预言家日报》详细地报导了霍格沃茨的教授们给邓布利多举行的庄重仪式。
但德拉科仔细看了食死徒线人偷拍的遗体照片——邓布利多身上没有那个怀表。
除了外袍换成了一件绣线繁复的银黑色丧服,邓布利多里面还穿着死时的衣服,那幺按理来说那块戴在胸前的怀表也应该随葬,毕竟霍格沃茨没有人敢随便拿这位伟大校长的遗物。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那具尸体是假的。
真正的邓布利多和怀表一起消失了。
(我回来啦!走两章剧情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