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凌晨五点,暴雨像天漏了。

一楼水已没过脚踝,父母的卫星电话只剩最后一句:“别出门,等救援。”

林知归拽着林晚的手,踩着吱呀乱响的木梯爬上阁楼。
梯子最后一级“咔”地断裂,他一把将她托上去,自己膝盖磕在边缘,血顺着裤管往下淌。

阁楼逼仄,空气里混着霉木和雨腥。

一只旧铁皮箱挡在行军床前,林晚蹲下去翻手电,睡裙下摆卷到大腿根,膝盖抵着冰凉的地板。
铁皮箱“哐”一声翻开,童年储物盒滚出来,纸条散落。

林知归捡起一张,墨迹晕成一团,却仍能辨出少年字迹:
“长大要娶晚晚。”
纸角被雨水浸透,像泪。

雷劈下来,震得瓦片乱飞。

横梁“咔嚓”裂开,木屑扑簌簌落下。
林知归扑过来,把她按进怀里,肩膀被砸出一道血口。
血珠滚烫,滴在她锁骨,混着雨水滑进衣领。

林晚撕下睡裙下摆,布料在指间绷断,声音像裂帛。
她踮脚给他包扎,指尖擦过他胸口旧疤——小时候替她挡狗留下的,凸起如一道月牙。
呼吸贴得极近,血腥味混着雨腥,鼻尖几乎相碰。

手电没电,黑暗里只剩雨声。
林知归摸到蜡烛,火柴划亮时,火苗在风里抖得像垂死的心跳。
烛火倾斜,蜡泪滴在林晚手背,烫出一点红。

她“嘶”了一声,林知归下意识含住她手指,舌尖尝到蜡与血,咸得发苦。

火光照亮墙角,一幅旧照片从裂缝掉出:
少年林知归抱着幼小的她,背面写着“我的晚晚,永远”。
照片被雨水浸湿,字迹像要化开。

风从破瓦灌入,烛火猛地一晃,熄了。
黑暗里,林晚听见他心跳如鼓,贴着她耳廓。
“晚晚,我……”
话音未落,阁楼外传来“咔啦”一声——
不是塌陷,而是屋顶天窗被雷风掀开。

雨水像瀑布倒灌,瞬间浇透两人。
林知归拽着她滚到行军床下避雨,冰凉的雨水混着血迹,顺着皮肤往下淌。
狭窄空间里,两人紧贴,呼吸交缠。
雨声砸在瓦砾上,像无数细小的鼓点,敲碎最后一层壳。

……
烛火猛地一晃,熄了。
黑暗像潮水倒灌,吞没最后一丝橘黄。

林晚听见哥哥的心跳,贴着她耳廓,砰,砰,砰,乱得像暴雨砸瓦。

“晚晚,我……”
话音被雷撕碎。
天窗“咔啦”一声被掀开,雨瀑直泻而下。
冰冷的雨点砸在皮肤,像无数细小的针。
林知归拽着她滚进行军床下,狭窄到只能容纳两具紧贴的身体。
雨水混着血,顺着他的肩胛滑到她锁骨,再滑进衣领。
黑暗里,她尝到铁锈味。

床板低矮,逼得他们蜷成一团。
林晚的额头抵着他胸口,湿透的睡裙黏在皮肤,像第二层膜。
他的手还扣着她手腕,掌心滚烫,烫得她指尖发麻。
雨声砸在头顶,像万面鼓,鼓得耳膜发疼。
可更疼的是心口,那里被他的呼吸烫出一个洞。

“哥……”
她声音细得像蛛丝,却被雨声撕得粉碎。
林知归的唇贴上她发顶,尝到雨水混汗的咸,又尝到一点血。

他的喉结在她额角滚动,像吞下一把刀。
“别说话。”
哑得像砂砾,却带着崩裂的颤。
可手没松,反而收得更紧,指腹陷入她腕内侧,陷入跳得最急的那根脉。

黑暗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和他的,渐渐合拍。
砰,砰,砰。
像两股暗流,终于撞在一起。
林晚的指尖摸索,碰到他胸口旧疤——
小时候替她挡狗留下的,凸起如月牙,湿得发亮。
她用指腹描摹,像在描摹一条禁忌的河。
林知归闷哼一声,胸腔震动,震得她耳廓发麻。

雨水从床缝滴落,砸在她后颈,一滴,两滴。
每滴都像火,烫得她后颈汗毛倒竖。
他的唇终于落下,贴上她耳后,尝到雨水,又尝到泪。
咸得发苦。

林晚的膝盖抵上他腿侧,睡裙卷到大腿根,露出被雨水激起的细小颤栗。
黑暗里,她听见他呼吸骤然粗重,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晚晚……”
这次,他叫得完整,尾音却抖得像要碎。

林晚的指尖插进他发间,湿得像雨,带着血腥和雨腥。
她踮起脚尖,唇贴上他颈侧,尝到一点咸,像夜雨,又像泪。

他的手扣住她后颈,指腹陷入皮肤,像要揉进骨血。
掌心滚烫,烫得她后颈汗毛倒竖,血液像被点燃,一路烧到耳根。

可就在那滚烫里,又掺进冰凉的刺痛——
他是哥哥。

这念头像雷劈下来,炸得她心口一缩。

雨声、雷鸣、心跳,三重鼓点,敲碎最后一层壳。
黑暗里,两人影子交叠,像一株疯长的藤。

林晚的胸口抵上他胸膛,隔着湿透的睡裙,乳尖被布料摩擦得发胀,硬得生疼。
她轻轻一动,尖端擦过他T恤,电流般窜过脊椎,腿根一软,膝盖几乎跪地。

不行。

她猛地想推开,可手却揪紧了他的衣角,指节发白。
林知归闷哼一声,胸腔震动,震得她耳廓发麻。
他的手从后颈滑到她腰窝,指腹隔着布料按进脊椎凹陷,力道重得像要把她嵌进身体。

他也是哥哥。

这念头像刀,一下一下割在她心口。
可刀口越深,身体越烫。

雨水顺着床板滴落,砸在她大腿内侧,冰凉与滚烫交错。
林晚的腿不自觉夹紧,湿意从腿根漫开,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

她能感觉到他裤子前端的硬挺,隔着布料抵在她小腹,烫得惊人。
每一次呼吸,那硬度就胀大一分,像要顶破布料。

他也想要。

这认知像火,烧得她眼眶发红。

林知归的唇从她耳后滑到颈侧,牙齿轻咬,留下一点湿热的疼。
林晚的喉咙里溢出细小的呜咽,像被掐住的猫。

她的手往下,摸到他腰侧,湿透的T恤黏在皮肤,腹肌紧绷得像石头。
指尖再往下,碰到裤腰,金属扣冰凉,烫得她指尖一颤。

要是被妈妈知道……
这念头一闪,她猛地缩手,像被烫到。

可林知归抓住她手腕,按回自己胸口。

“别躲。”
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崩裂的颤。
“晚晚,我……”
我也怕。

他没说出口,可她听见了。

黑暗里,她听见他呼吸骤然粗重,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他的手从腰窝滑到她臀侧,指腹陷入软肉,力道重得像要捏碎。
林晚的腿根被他膝盖顶开,睡裙彻底卷到腰际,露出被雨水浸透的内裤,湿得几乎透明。

她能感觉到自己那里已经湿透,黏腻得像化开的蜜。

我才十七岁。

这念头像冰水浇下来,可身体却更烫。

雷声滚过,闪电劈亮一瞬,照见两人交叠的影子——
林晚的腿缠上他腰,脚尖绷直;
林知归的背弓成一道紧绷的弦,青筋在颈侧暴凸。

黑暗再合拢时,她听见他低哑一句:
“晚晚……我忍不住了。”
尾音被雨吞没,却烫进骨血。

我也忍不住了。

这念头像藤蔓,从心底疯长,缠住喉咙,缠住呼吸。
可藤蔓尽头,是悬崖。

林晚的指尖再次摸索,碰到他裤腰,指腹沿着金属扣边缘打颤。
她能感觉到他那里跳动的脉搏,像第二颗心,隔着布料撞在她掌心。

再往下一点……
这念头一闪,她猛地咬住下唇,尝到血腥。

林知归的手复上她手背,停住,没推开,也没继续。
黑暗里,两人呼吸交缠,像两股暗流,终于撞在一起。
雨声砸在头顶,像万面鼓,鼓得耳膜发疼。

可更疼的是心口,那里被他的温度烫出一个洞。

“哥……”
她声音细得像蛛丝,却裂开一道缝。
林知归的额头抵上她肩,湿发贴着她颈窝,烫得惊人。

“晚晚,”
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怕我毁了你。”
尾音抖得像要碎。

林晚的指尖插进他指缝,十指相扣,掌心汗湿滚烫。

毁了就毁了。

这念头像火,烧得她眼眶发红。
她踮起脚尖,唇贴上他下巴,尝到一点雨水,又尝到一点血。

他的手终于落下,扣住她腰,力道重得像要捏碎。

黑暗里,两人影子交叠,像一株疯长的藤。
藤蔓间,渗出潮湿的汁液,像血,又像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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