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组】失控(小柯表白时间,小H)

【失控】

.[你在掌控感的温水里沉醉,却被内心道德的尖刺猛然刺醒。]

[他终于撕开了笨拙的伪装,露出了掠食者的獠牙。]

[他俯下身,在一片狼藉中,拾起了那个一直在尖叫的、破碎的你,然后告诉你,连你的裂痕,都是我爱的纹路。]

又是一个看似宁静的午后。

阳光透过窗户,在你和   konig之间投下温暖的光斑。

你刚刚又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撩拨,让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背。看着他瞬间僵直、耳根通红、连呼吸都屏住的样子,一股熟悉的、带着掌控感的暖流涌遍你全身。

这感觉令人上瘾,像吗啡,暂时麻醉了所有的不安。

你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算得上真心的、带着些许得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你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厨房的料理台。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白色。

是那个穿着肮脏白裙的小女孩,或者说,是那个尚未被污染、对世界还抱有最简单黑白对错的、幼年的你。她背对着你,肩膀微微抽动。

你心底一沉,试图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但已经晚了。

“你在对他做什幺?”

小女孩的声音没有尖叫,而是用一种异常清晰的、带着冰冷的语调,直接在你脑海中响起。

这比尖叫更让你心悸。

你面前的玻璃茶几,像是清澈的水面突然开始扭曲、浑浊,映照出的不再是你的脸,而是   konig那头套下因无措而微微闪烁的蓝色眼睛,那眼神纯粹得像被惊扰的林中野兽。

“你看他的眼睛!”

小女孩猛地转过身,残缺的血肉模糊的脸上,只有一张因愤怒和悲伤而扭曲的嘴。

“他那幺笨!他连话都不会说!他只是……只是站在那里,像块傻乎乎的大石头!他什幺都不知道!”

你掐紧了手,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熟悉的铁锈味和……浓烈的刺鼻的甜腥味窜入你的鼻腔。墙壁上,你们两人被阳光拉长的影子,突然开始扭曲、缠绕,你的影子像一条毒蛇,正死死缠绕住他那笨拙、试图后退的影子。

“你在利用他!”

小女孩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孩童特有的尖利哭腔,她用手指着你,指尖滴落着暗红色的、像凝固血液般的东西。

“就像他们利用你……骂你的人……你在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你感到一阵反胃。

眼前的konig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异样,他擡起头,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真挚的担忧,笨拙地向前迈了半步,似乎想询问,却又因社恐而却步。

他这份纯粹且毫无杂质的关切,在此刻,像一面最清晰的镜子,照出了你行为的卑劣。

“你明知道他受不了这个!你明知道他简单得像张白纸!你却偏要在上面画最脏的色彩!”

小女孩尖叫起来,她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只漆黑的、嗡嗡作响的苍蝇,它们组成一行行扭曲的文字,盘旋在你周围:

“玩弄真心。”

“乘人之危。”

“不道德。”

“你在重复你的伤害!”

这些词语像滚烫的烙铁,烫在你的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你看到   konig   向你伸出的、想要安抚你的手,在苍蝇的笼罩下,瞬间变得千疮百孔,仿佛被你的“不洁”所腐蚀。

你再也无法承受这份来自内心最深处的、道德的拷问。

你猛地站起身,撞开了椅子,在   konig惊愕无措的目光中,踉跄着冲进了洗手间。

你趴在洗手池边干呕,却什幺也吐不出来。

镜子里,你的脸和你身后那个重新凝聚成形的、残缺的血肉模糊的脸重叠在一起。

她看着你,用最后一点力气,无声地质问:

“你……什幺时候……变得这幺坏了?”

你撑着洗手台,大口喘息,试图将那份道德的绞痛压下去。

当你终于鼓起勇气拉开门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   konig。

他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而担忧的山。

他那双从头套孔洞里露出的蓝色眼睛,清晰地映照着你此刻的狼狈与慌乱。那眼神里没有欲望,没有算计,只有最纯粹的、几乎能刺痛你的关切和一丝不解。

太干净了。

这眼神比任何怪物都要可怕。

它像一面光洁无瑕的镜子,照出了你所有的刻意、所有的算计、所有隐藏在暧昧之下的阴暗心思。

你无处遁形。

你的本能在此刻尖叫——躲起来,逃走!

你必须立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对视,逃离这份过于沉重、让你无法承受的纯粹。

你轻轻的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I...   I\'m   feeling   a   bit   unwell   and   would   like   to   take   a   break   first”

(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先休息一下)

说完,你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想从他身侧那片有限的空间里挤过去,回到卧室,那个能让你暂时藏匿的角落。

这是一种鸵鸟般的逃避,你知道,但你控制不住。

你既贪恋与他相处时那份无需思考“爱”的宁静,又恐惧于自己正在利用这份宁静的卑劣,更恐惧于……他那清澈眼神背后,可能隐藏的、你无法回应的真心。

暧昧是安全的游戏,真心是沉重的枷锁。

就在你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只戴着半指手套、温热而极其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你的手腕。动作快、准、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与他平日里的笨拙迟疑判若两人。

你浑身一僵,愕然擡头。

konig依旧没有看你,他的视线落在你们交握的手腕上,头套下的呼吸似乎变得更加沉重。

你能感觉到他掌心因紧张而沁出的细微汗湿,以及那之下,不容挣脱的坚定力量。

“Nein.”

(不。)

一个短促、沙哑,却异常清晰的音节,从他头套下溢出。

这不是请求,是阻止。

你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箍一样牢牢锁住你,甚至小心地控制着力度,不会弄疼你,却也绝不让你逃离。

他依旧没有擡头,但你能感觉到,那从头套下投射过来的目光,变得更加专注,更加……具有穿透力。

他似乎在用尽全力,克服着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社恐浪潮,只为留住你。

然后,你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用那磕磕绊绊、却一字一句极其清晰的英语,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You…   run   from   me.”

(你……在逃避我。)

“You…   play   games.”

(你……在玩游戏。)

“I   know.”

(我知道。)

每一个单词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你心上。他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你那点拙劣的把戏!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仿佛要确认你的存在。

他终于,极其缓慢地,擡起了头。尽管那蓝色的眼眸在与你视线接触的瞬间,还是习惯性地想要躲闪,但他强迫自己稳住了,深深地望进你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睛里。

“But…”

(但是……)

他喉咙滚动,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你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近乎破釜沉舟的强势。

“…   the   game…   my   rules   now.”

(……游戏……现在由我制定规则。)

他那句“my   rules   now”像一颗投入湖泊的巨石,在你脑中炸起一片浪花。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逃避、所有的道德拷问,在这一刻被这突加其来的、陌生的konig震得粉碎。

你被他牢牢禁锢在手腕上的力量拉着,   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下,几乎撞进他怀里。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枪油、皂角和他独特的气息将你完全包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慢略性。

“K-Konig.......”

你想说什幺,想找回一点掌控感,想用你惯用的伎俩化解这失控的局面,但声音出口却变成了破碎的哽咽。

他没有给你任何语言的机会。另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你的后腰,那力道几乎让你脚离地面。

他俯下身,麻布头套粗糙的市料摩擦着你的额头,那双在极近距离下显得念发深邃的蓝色眼眸,像两团然烧的冰焰,死死锁往你。

“No   more   games.”

(游戏结束了。)

他嘶哑的声音从头套下传来,带着一种你从未听过的压抑到极致的欲望和不容置疑。

“No   more   Tunning.”

(不许再逃。)

下一秒,他猛地将你打横抱起。天旋地转间,你下意识地楼住他的脖子。

他抱着你,步伐稳健而迅捷,不再是那个同手同脚的笨拙巨人,而是一头终于锁定猎物、叼住猎物后颈,走向巢穴的猛兽。

他没有去卧室,而是直接将你放在了客厅那张宽大的、略显陈旧的沙发上。

他的身躯随之覆下,阴影将你完全笼罩。   阳光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他滚烫的体温和沉重的呼吸。

你看到他擡起手,不是伸向你,而是抓住了他自己头套的下缘。

你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停顿了一瞬,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般的犹豫,但随即被更深的决绝取代。

他猛地将头套向上扯去。

啪嗒。

头套被随意扔在地极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的脸。

算不上英俊,线条硬朗甚至有些粗犷,下颌紧绷,唇线紧抿。而最让你心神震颤的,是那双此刻毫不避讳、直直望着你的蓝色眼睛。里面没有了平日的闪躲和羞涩,只剩下赤裸的、   几乎要将你吞噬的渴望,以及一种破釜沉舟后的、令人心悸的担诚。

“Now...”

(现在……)

他俯身,温热的、带着些许干燥起皮的唇几乎贴着你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你脸上

“You   see   me。”

(你看到真正的我了。   )

这不是询问,是宣告。

紧接着,他的吻落了下来。不像Krueger那样带着技巧性的掠夺,而是笨拙的、毫无章法的、甚至有些凶狠的啃咬和吮吸。       他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确认你的存在,确认他自己的主导,你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唇破了,还是你自己的。

你所有的反抗和思考能力,都被这个原始又激烈的吻瓦解了。你只能被动地享受,手指无意识地深陷进他臂膀硬邦邦的肌肉里。

他的动作急切带着些许慌乱,解你衣扣的手指甚至比你撩拨他时抖得还要厉害,但力量是绝对的,不容抗拒的。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当他滚烫的、带着薄茧的手掌毫元阻隔地贴上你腰际的皮肤时,你抑制不住地战票起来。

这不是你计划中的、带着掌控感的调情,这是一场真正的、失控的风暴。

“Du....mir....”

(你....是我的.....)

他在你耳边,用破碎的、带着浓重口音的母语,一遍遍低吼着这几个单词,像是最原始的咒语。

没有温柔的铺垫,没有耐心的引导,只有积压已久的欲望如同火山般喷发。

当他终于进入进你时,那瞬间的充盈和疼痛让你弓起了身体,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你看到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痛苦与极乐、交织的狂潮。   他停下来,用眼神询问你,那里面居然还残存着一丝让你心碎的、属于那个社恐巨人的小心翼翼。

你闭上眼,放弃了所有抵抗,用一声模糊的呻吟和收紧的手臂作为回答。

接下来的一切,如同同海啸席卷肆虐。

他不再是那个被你轻易撩拨到面红耳赤的Konig,他成了这场激情绝对的主宰。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力量,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深入到你的灵魂深处,将你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过去都撞得粉碎。

客厅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声青、他沉重的喘息、以及你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破碎的呻吟。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起伏的、布满伤疤的背脊上投下晃动的、如同野兽斑纹般的光影。

在这极致的情潮中,你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白裙小女孩。但她没有尖叫,   没有指责,只是站在阴影里,静静地看着,然后,像一缕青烟,缓缓消散了。

当最后的白光在你脑中炸开,你听到他在你耳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   将所有的热流和重量交付于你。

世界归于寂静。

只剩下两人交织的紊乱到极致的喘息。

他没有立刻离开,沉重的身躯依旧伏在你身上,汗湿的额头抵着你的额头。   你们鼻尖相触,呼吸相融。他那双蓝色的眼暗,在极近的距离里,一眨不眨地看着你,里面欲潮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几乎要将你吸进去的专注,以及......一丝残余的难以置信的恍惚。

他擡起一只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你眼角的生理性泪水。那动作,与他刚才近乎凶悍的索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Gut?”

(好吗?)

他哑声问,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Ich…   ich   weiß,   dass   du   weglaufen   willst.”

(我…我知道你想逃跑。)

“Ich   weiß,   dass   das…   was   zwischen   uns   ist…   für   dich   vielleicht   nur   ein   Spiel   ist.”

(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个游戏。)

他揽着你腰的胳膊微微收紧,传递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然坚定地拥抱着你。

“Aber   für   mich…   ist   es   das   nie   gewesen.”

(但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被自己如此直白的袒露吓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躲了一瞬,又强迫自己迎上你的视线。

“Jedes   Mal…   wenn   du   mich   ansiehst…   jedes   Mal,   wenn   du   mich…   ‘berührst’…”

(每一次…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每一次当你‘触碰我’的时候…)

他空着的那只手,笨拙地、牵起你的一只手带着它来到了左胸心口的位置。

“…ist   ein   Sturm.”

(…这里都有一场风暴。)

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强大的力量。

“Ich…   ich   bin   nicht   gut   mit   Worten.   Ich   bin…   schwerfällig.   Ich   erschrecke   dich   vielleicht.”

(我…我不擅长言辞。我…很笨拙。我或许吓到你了。)

“Aber…”

(但是……)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轻柔,像是最柔软的天鹅绒拂过心尖。

“…mein   Herz…   es   schlägt   nur   so…   für   dich.”

(…但我的心…它只为你…这样跳动。)

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得你能清晰地看到他蓝色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你的额发。

“Du   musst   nicht…   antworten.   Du   musst   nichts   versprechen.”

(你不必…回应。你不必承诺任何事。)

“Lauf   nicht   weg.”

(只是…不要逃跑。)

“Lass   mich…   einfach…   da   sein.   Für   dich.”

(让我…就这样…陪在你身边。为了你。)

这不是要求,而是请求。

是一个习惯了阴影的人,为你捧出的、他所能给予的全部的、笨拙而真诚的日光。

konig   的话语,像一道过于纯净的光,瞬间刺穿了你所有精心构筑的伪装。

那里面不含一丝杂质,没有算计,没有权衡,只有笨拙而汹涌的真心。

这真心太沉重,太光明,反而照得你无所遁形,让你那点阴暗的小心思显得愈发龌龊。

你被他抱在怀里的身躯,反而微微颤抖起来。你没有像别人收到真挚爱语后那样感动落泪,反而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了覆在他心口的手。

你侧过脸,不敢再看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声音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尖锐,几乎是吼了出来

“Nein!   Du   verstehst   es   nicht!konig!Ich...   ich   bin   nicht   so   gut   wie   du   denkst.”

(不!你不明白!konig!我……我没有你想的那幺好)

你擡眸看着他在刚才的亲密中变得水润的唇瓣,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疯感、和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你想撕碎他给你营造的这份美好的幻象,更想撕碎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自己。

“Diese   „zufälligen“   Begegnungen…   habe   ich   berechnet!Diese   unbeabsichtigten   Berührungen   ...   waren   meine   Absicht!Ich   habe   dir   Kekse   gebacken,   dich   angehen   gelacht,   dir   nah   gekommen   ...   alles   nur   ...   alles   nur,   weil   ich   Angst   habe!     Ich   habe   Angst   vor   einer   Person,   ich   habe   Angst   vor   der   Stille,   wenn   Krueger   nicht   da   ist,   ich   habe   Angst   vor   den   Stimmen   in   meinem   Kopf,   die   nie   aufhören.”

(那些‘偶然’的相遇……是我算计好的!那些‘不小心’的触碰……是我故意的!我给你烤饼干,对你笑,靠近你……都只是……都只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一个人,我害怕   Krueger   不在时的安静,我害怕我脑子里那些永远停不下来的声音!)

你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手臂,留下刺眼的红痕。

“Ich   benutze   dich,   ich   benutze   deinen   Sozialterror,   ich   benutze   deine   Ungerechtigkeit,   ich   denke,   dass   es   mir   das   Gefühl   gibt,   dass   ich   noch   etwas   nützlich   bin,   dass   ich   etwas   beherrschen   kann,   ich   sehe,   dass   du   nervös   und   überwältigt   bist,   und   ich   finde   es   sogar   lustig!”

(我利用你!我利用你的社恐,利用你的笨拙!我觉得那样……那样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有点用,还能掌控点什幺!我看得出来你会紧张,会不知所措,我……我甚至觉得那样很有趣!很得意!)

你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他脸上的表情看穿,想看看他听完这些会不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   Ich   bin   schlecht,   Konig!   Ich   genieße   die   erstickende   Liebe   von   Krueger   und   begeistere   mich   nach   der   Leichtigkeit,   die   du   hier   hast,   ohne   nachzudenken!   Ich   bin   böse   und   gierig!   Mein   Kopf   ist   voller   schlechter   Gedanken!   Ich   habe   es   nicht   verdient,   was   du   gerade   gesagt   hast!   Ich   habe   deinen   Sturm   nicht   verdient!”

(我坏透了,König!我一边享受着   Krueger   那种让人窒息的爱,一边又贪恋你这里不用思考的轻松!我卑鄙又贪婪!我脑子里全是见不得人的坏心思!我根本配不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配不上你的‘风暴’!)

你将所有阴暗的、连自己都不愿直视的念头,像倒垃圾一样,毫无保留地、甚至带着几分恶意地摔在他面前。

你等待着,等待他眼中的光芒熄灭,等待他退缩,等待他像所有人一样,看清你“肮脏”的本质后转身离开。

这样,你就能继续心安理得地逃回自己的壳里,继续你那套自我放逐的戏码。

空气死寂。

你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以及   konig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僵在原地,许久没有动。那双蓝色的眼睛,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并没有出现你预想中的厌恶或鄙夷。反而……泛起了一种更深沉的、让你无法理解的……悲伤?或者说,是心疼?

他沉默着,然后,在你几乎要被这沉默逼疯的时候,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擡起那只常常用来拿枪的手,用指背,非常轻、非常轻地,拂过你刚才因为激动而抓出红痕的手臂皮肤。那触碰带着枪茧的粗糙感,却温柔得让你想哭。

然后,你听见他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像是叹息的声音,伴随着他那磕磕绊绊,却无比清晰的低语

“Ich   weiß.”

(我知道。)

你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微微歪了歪头,蓝色的眼眸里,那片风暴似乎平息了,化作了一片温柔而包容的海洋。

“Die   kleine…   kaputte   Seele   in   dir…”

(你心里那个…破碎的小灵魂…)

“…sie   schreit   so   laut.   Wie   könnte   ich   sie   nicht   hören?”

(…她叫得那幺大声。我怎幺可能听不见?)

他的手指,最终轻轻落在你的脸颊上,你能感受到那下面传来的、令人心安的暖意。

“Deine   Dunkelheit…   sie   macht   mir   keine   Angst.”

(你的阴暗面…它吓不到我。)

“Sie   gehört   zu   dir.   Wie   der   Sturm…   zu   mir.”

(它属于你。就像那场风暴…属于我一样。)

konig的话语,像一阵过于温和的风,却把你内心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纸牌屋,吹得七零八落。

他没有如你预想的那样退缩、厌恶,反而用那种近乎慈悲的语调,说出了那两个词。

“Ich   weiß.”

这两个字比任何指责都更具杀伤力。

你猛地向后退,脊背撞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不!不可能!

你内心在扭曲尖叫。他怎幺会知道?他怎幺可能在知道你是如此卑劣、如此善于利用人心之后,还用那种……那种仿佛看待易碎珍宝的眼神看着你?

“Du...   du   blöd!”

(你……你胡说)

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带着一种被看穿所有伪装后的气急败坏

“Du   weißt   es   nicht!   Du   weißt   nicht,   wie   schmutzig   das   in   meinem   Kopf   ist!   Wie   dunkel!   Ich...   ich   genieße   sogar   das   Gefühl,   dich   auf   der   Hand   zu   spielen!   Ich   finde   dich   so...   sehr...   lächerlich!”

(你根本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脑子里那些有多脏!多阴暗!我……我甚至享受那种把你玩弄于股掌的感觉!我觉得你那副样子……很……很可笑!)

你几乎是口不择言,试图用最伤人的话语去刺伤他,逼他露出你期望中的、符合“正常人”反应的表情,厌恶、愤怒,哪怕是一丝受伤也好。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对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就是一个不值得被如此温柔对待的人。

然而,没有。

konig依旧在那里,像一座沉默地承受着风雨的山峦。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你溺毙的悲伤和理解。

他甚至在你喊出“可笑”那个词时,几不可查地、微微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是的,我明白,我接受你此刻所有的攻击。”

这种绝对的、不带任何抵抗的包容,像一面最光洁的镜子,终于将你一直试图隐藏的、所有阴暗扭曲的心思,无比清晰地反射到你自己的眼前。

一瞬间,所有的攻击性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羞耻感。

这股灼热的情感从脚底猛地窜上头顶,让你的脸颊、耳朵、甚至脖颈都瞬间变得滚烫。

你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所有最隐秘、最不堪的念头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   konig   那双过于干净的眼睛看了个透彻。

你回想起自己那些刻意设计的“偶遇”,那些带着算计的“触碰”,那些享受他窘迫时的暗自得意……每一个细节,此刻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你的良知上。

你竟然……对这样一个捧着真心给你的人,做出了如此不堪的事。

你不再看他,猛地低下头,视线模糊。手指紧紧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物理的疼痛来转移内心那几乎要将你撕裂的道德鞭挞。

“Entschuldigung……”

(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从你颤抖的唇间溢出,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再是表演,不再是算计,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对自身行为的厌恶和忏悔。

“habe   es   nicht   verdient……”

(我……我不配)

你哽咽着,蜷缩着身子,将滚烫的脸颊埋进膝盖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他那包容的目光,也能躲避那个连自己都无法直视的、丑陋的自己。

看着你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瑟瑟发抖的雏鸟般蜷缩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出“我不配”时。

konig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比任何战场上的伤痛都更让他难以呼吸。

他僵在原地,那庞大的身躯第一次显得如此无措。

他想触碰你,又怕自己的笨拙会加深你的痛苦。

他张了张嘴,平日里就匮乏的语言能力在此刻更是溃不成军。

最终,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缓缓地、像怕惊扰到什幺易碎品一样,弯腰缓慢的膝行到你面前,让自己的视线与你蜷缩的身影尽量持平。

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不再那幺具有压迫感,反而显出一种奇异的谦卑。

“Nein…”

(不…)

他声音沙哑地开口,第一个词就带着不容置疑的否定。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组织一场极其困难的作战报告,语速缓慢,却异常清晰:

“Du…   du   denkst,   du   hast   mich   getäuscht?”

(你…你以为你骗了我吗?)

“Deine…   ‘Zufälle’…   deine   ‘Versehen’…”   (你的…“偶然”…你的“不小心”…)

“Ich…   ich   habe   sie   von   Anfang   an   durchschaut.”

(我…我从一开始就看穿了。)

他微微向前倾身,蓝色的眼眸在阴影下闪烁着复杂的光。

“Weißt   du…   was   ich   dachte…   als   du   das   erste   Mal…   so   ‘zufällig’…   deine   Hand   an   meine   gelegt   hast?”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幺吗…当你第一次…那幺“偶然地”…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Ich   dachte…   ‘Gott…   bitte   lass   das   kein   Traum   sein.’”

(我在想…“上帝啊…求求你别让这是梦。”)

这个坦白让你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擡起泪眼看他。

他像是被你的目光烫到,视线微微游移,却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耳根在逆光中泛着红

“Ja…   ich   wusste,   dass   du   spielst.   Ich   wusste,   dass   du…   unsicher   warst.   Dass   du…   mich   benutzt   hast.”

(是的…我知道你在玩游戏。我知道你…不安。知道你…利用了我。)

“Und   ich…”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深的自我剖析

“…ich   habe   es   genossen.”

(…而我…我很享受。)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你耳边炸响。

“Jedes   Mal…   wenn   du   mich   ansahst…   mit   diesem…   berechnenden   Blick…”

(每一次…当你用那种…算计的眼神看我时…)

“Jedes   Mal…   wenn   du   dich   nähertest…   mit   Absicht…”

(每一次…当你刻意靠近我时…)

“Here…”

他再次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急促的心跳。

“…war   es…   wie   ein   Sieg.”

(…这里…都像是一场胜利。)

他微微摇了摇头,凌乱发丝在光里轻晃。

“Ich   bin   nicht…   rein.   Meine   Gedanken…   sie   sind   auch…   dunkel.”

(我并不…纯粹。我的念头…它们也同样…阴暗。)

“Ich   wollte…   dass   du   so   weitermachst.   Ich   wollte…   deine   Aufmerksamkeit.   Egal…   auf   welche   Weise.”

我想要…你继续下去。我想要…你的关注。无论…以何种方式。)

他终于擡起手,没有直接触碰你,只是悬停在你的发丝上方,感受着你的颤抖。

“Wir   sind   beide…   kaputt.   Auf   verschiedene   Weise.”

(我们两个…都破碎了。以不同的方式。)

“Du…   mit   deiner   Angst   vor   Liebe.   Ich…   mit   meiner   Angst…   vor   Menschen.”

(你…害怕爱。我…害怕…人。)

“Wie   könntest   du…   nicht   zu   mir   ‘passen’?”

(你怎幺会…和我不“相配”呢?)

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Bitte…   sag   nicht,   dass   du   es   nicht   verdienst.”

(求求你…别再说你不配。)

“Du…   bist   der   einzige   Grund…   warum   ich   es   ‘verdient’   habe…   überhaupt   zu   fühlen.”

(你…是我唯一的原因…让我“配得上”…去感受。)

他笨拙地撕开自己的伤口,将自己的“享受”与“阴暗”坦诚在你面前,只为了告诉你:你看,我们同样不堪,所以别再说什幺配不配。在这片情感的废墟上,我们正是彼此唯一相配的碎片。

by甜甜伞

【碎碎念:本来这章没准备开车的,但是怎幺说呢说着说着就滚上床了,怎幺说呢全是欧美后遗症吧,就是那种不管是分居还是吵架什幺的吵着吵着就滚到一起,刻板印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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