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依赖,她毫不掩饰的担忧,她滚烫的泪水,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烫在陆修远的心上,烧灼着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与克制。他清楚地知道父亲——那个名为陆乾坤的男人——安排的这次“边境清剿”任务意味着什幺。
那不是通往功勋的阶梯,而是为他精心准备的坟墓,是清除不听话工具的终极手段。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去。这是仅有的机会,是陆乾坤的,也是他的,他不仅要从这该死的、被操控的命运里挣脱出来,他还要彻底搬倒那个塑造了他、还有母亲、甚至还有……芸姨和……弟弟命运的人。
为他,也为她,搏一个真正的未来。
他无法告诉她真相,那只会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他能活着回来,他会慢慢告诉她自己隐瞒否认一切。可是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些话,化作欲望化作一个个吻痕,在离开前,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在她身上、在她灵魂里,刻下最深最重的、属于自己的印记。同时给她一个虚无缥缈到自己都无法把握的承诺。
他知道这个承诺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也是她等待的支柱。
“我答应你。”他低声说,声音不大,却像立下一个庄重的、以生命为抵押的誓言。随即,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猛地吻住她,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热情,吞噬了她所有的呜咽与泪水。同时,他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
蓝若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变成了跪趴的姿势,浑圆挺翘的臀瓣被迫高高擡起,以一种近乎屈从的姿态,完全向他敞开。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几乎要顶到她的灵魂深处,那种陌生的、被完全填满甚至撑开的饱胀感让她瞬间软了腰肢,小腹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带着痛意的抽搐,让她下意识地用手肘支撑住虚软的身体。
“啊……”陌生的深度和角度让她难以适应,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喘。
陆修远俯下身,灼热汗湿的胸膛紧密地贴合着她光滑微凉的脊背,严丝合缝。他一只手霸道地绕到前面,带着薄茧的掌心略带粗暴地揉弄着她早已硬挺肿胀的乳尖,指尖恶意或无意地刮搔着顶端,带来一阵阵过电般的酸麻;另一只手则依旧铁钳般扶着她的腰,不容她有任何退避,开始新一轮更加猛烈、几乎带着些惩罚与毁灭意味的冲撞。每一次挺动都又狠又准,囊袋拍打在她湿漉漉的腿根,发出清脆而色情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记住这种感觉,若若。”他在她耳边喘息,湿热的气息像蛇一样钻入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他的声音沙哑而危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记住此刻在你身体里的人是谁。记住是谁在操你。”
粗俗不堪的话语在此刻却成了最有效的催情剂,混合着肉体激烈的拍打声和她自己无法抑制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将情欲的氛围推向了一个更加混乱、更加堕落的深渊。
蓝若被他狂风暴雨般的撞击弄得意识涣散,头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随着他的节奏起伏摇晃,像暴风雨中海面上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彻底颠覆、吞噬。
身后的男人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每一次挺动都带着破釜沉舟、仿佛要将她灵魂也一并撞碎、融入自己骨血里的力度。
“等我回来……”他咬着她的耳垂,用牙齿细细碾磨柔软的一团,声音模糊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坚定,混着灼热的呼吸灌入她的耳中,“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我会让你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能有我一个人……让你……合不上腿,下不了床……”
意乱情迷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许诺,与肉体最原始最激烈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充斥在狭小、闷热、弥漫着情欲气息的房间里。蓝若在灭顶的快感与深切的悲伤中反复浮沉,恍惚间觉得,这一刻的陆修远,不像是在缠绵,更像是在用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燃烧着自己,对抗着某种巨大的、令人不安的、他独自背负的命运洪流。
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紧绷如岩石的肌肉,灼热得像要燃烧起来的体温,以及那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彻底融为一体的、绝望与渴望交织的力度。她擡起绵软的手,向后摸索着,想要触碰他,却只能摸到他汗湿的、紧绷的大腿肌肉。
最终的高潮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在快感即将淹没所有感官的前一刻,他死死扣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前,以一种绝对占有、不容丝毫分离的姿态,将滚烫的、浓稠的精液,尽数释放到她身体的最深处。那灼热的冲击感,让她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身体剧烈地痉挛着,与他一同坠入短暂虚无的空白。
剧烈的、令人战栗的痉挛过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空气中弥漫不散的、浓烈的体液气息。
陆修远没有立刻退出,而是就着这个紧密相连的姿势,将彻底虚脱、如同被抽去骨头的她,紧紧地、用力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他的下巴抵着她湿透的发顶,脸颊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唇无意识地贴着她颈侧跳动的脉搏。
灯光颜色似乎变得愈发昏黄,像一块逐渐冷却的琥珀,将他们交叠的、布满汗水和痕迹的身体温柔地包裹起来,勾勒出疲惫、黏腻而又无比亲密的轮廓,仿佛一幅定格了离别与渴望的静止画面。
蓝若浑身瘫软,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思绪却在一片空茫之后,变得异常清晰。她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男人胸腔里传来的、尚未平复的、如同擂鼓般剧烈的心跳,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深切的、无法言说的、如同窗外夜色般沉沉压下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海水,在极致欢愉的潮水彻底退去之后,无声无息地漫上来,浸透了四肢百骸。
她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枕头,深深地呼吸着,试图捕捉那即将消散的、属于他的气息。她知道,这一次的告别,不同以往。它沉重得让她心悸,也决绝得让她害怕。而她能做的,只有等待,并相信他许下的、关于未来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