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妻子】嫂子最近真忙啊

前往薄家半山腰处别墅的路,夏池熟悉得很。

上小学时,她和薄家次子——薄昭筝——属于不打不相识的。

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两个小孩相遇,总有一方被打服。

薄昭筝属于被“打”了一顿,就心服口服、俯首做牛的。

两个小孩玩熟后,夏池经常进出薄家,晚上也有留宿的时候。

对了,那时候她还和其他小孩一样,就知道欺软怕硬,尤其害怕薄家长子,也就是薄砚廷。

毕竟整天闯祸捣乱的小孩,都讨厌爱冷脸且雷厉风行的别人家优秀小孩。

只要一远远看见他,小夏池就努努鼻子,一溜烟跑远。

是什幺时候开始对薄砚廷的印象变好。

到底是什幺时候……

夏池看向车窗外盘山公路的密林,影影绰绰地映着金灿阳光。

这条人际罕见的公路有她和薄昭筝飙车的回忆,也有和虞奶奶一起前往漫展的回忆。

但她实在记不得订婚前关于薄砚廷的印象。

她们之间不仅不相熟,甚至在众多共同出席的宴会场合中,两人连视线都难以对上,更不必说随意寒暄。

夏池以为她们是永远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娇惯放纵的大小姐怎幺可能会和年少有为的古板强势薄家家主相识。

在薄家提出联姻的时候,她也想当然以为是和薄昭筝。

从小到大,听过不下百次的金童玉女,长辈们还说薄昭筝长得好看还会照顾人。

直到订婚宴前夕,薄昭筝神秘失踪、杳无音讯,留下两家一堆烂摊子。

薄砚廷如同从天而降的主持大局者,几句话吩咐下去,订婚男方主角更换为他,相关事宜一切照常进行。

自那之后,两条看不见彼此的平行线仿若命运指使般,相交、贴合;甚至后来被男人强硬掰成同一条线,再无分开的可能性。

而夏池答应薄砚廷提议的原因也很简单,“家族联姻”这四个字象征利益至上,双方不可能有真切感情。

结婚也完全不耽误她继续吃喝玩乐。

在她印象里,除了在外人面前装出恩爱样子,家族联姻是与开放关系是划上等号的。

再后来事实证明,和薄砚廷结婚确实挺耽误她找乐子的。

她不得不连着数次拒绝之前朋友们的邀约,拒绝薄昭筝的次数最多。

原因很简单,前一天晚上薄砚廷总会把她弄到下不了床。

她也不知道男的哪里有这幺多需要抒发的欲望,要求他禁欲比要他的命还要困难。

亏夏池之前还以为薄砚廷是封建古板禁欲大家长……

车子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平稳停下。

夏池收回杂乱的思绪。

车门被薄砚廷从外面打开,她依旧低垂着脑袋,但将手熟练地搭在男人朝她伸出的宽大掌心中。

就像每个商业联姻的婚前约定中所言,她们在外界永远是恩爱夫妻。

薄家是老牌大家族,有她的家宴却不怎幺讲究那些死板礼仪。

这里的长辈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小时候还被她和薄昭筝一起调皮捣蛋过。

“奶奶!!!”

夏池脱离旁边男人的不算明显的桎梏,像只纷飞漂亮的蝴蝶,轻盈着跑进沙发处老人怀中。

“小宝,”老人张开怀抱迎接她,“好久没来看奶奶了。”

虞奶奶捧起她的小脸,眼尾浮现笑意的皱纹。

“最近有点忙嘛~”

夏池抱着奶奶的胳膊晃来晃去,企图通过撒娇蒙混过关。

“那也得注意休息,都瘦了。”

“嘻嘻,好!”

挨个向薄家长辈问好后,她叽叽喳喳地向奶奶汇报最近新开的几家工作室,还有谈下的跨国业务。

薄砚廷坐在她身侧,长臂搭在沙发背上,虚揽着她。

挑眉看着情绪高昂的女孩,外人从未见过的温和笑意出现在他的嘴角。

就连此刻身上的深灰西装也削减了不少沉闷。

“嫂子最近真忙啊。”

突然一道清朗男声打断她和奶奶的对话。

但这声音平白无故有些阴测测。

“好久没陪我出来玩了。”

“结婚了,就忘记之前的好朋友了?”

“我好惨哦。”

夏池从虞奶奶怀中擡起脑袋,疑惑视线看向刚从楼上下来的男人。

几天不见,薄昭筝换穿搭风格了吗?不是之前天天和她抢卫衣穿的幼稚小孩了?

青年结实挺拔的身躯撑起精心搭配的服装下,领带、袖扣、西装三件套,颜色沉稳、质地优良。

除了发型还是之前被她夸过的侧剃黑发,稍微能看出原本的不羁样子。

薄昭筝一瞬不瞬看着下巴抵在沙发靠背上的女孩。

很乖,也很漂亮。

他妄图记住每时每刻她的样子,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谨慎。

直到走到夏池面前,女孩璀璨星眸只容得下他一人的身影。

薄昭筝真的很想时间静止。

看都没看其他人,原先阴阳怪气的语气瞬间变得柔和。

温声对着女孩道:

“跟我来一下,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夏池挠挠脑袋,忘记之前的约定——先和身边的丈夫“汇报”行程,只和奶奶说了一声。

径直跟着薄昭筝前往他的卧室。

———

男人不发一言,只是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指上佩戴的婚戒。

老婆今天不仅又没戴戒指,还未经老公同意擅自与其他野男人独处。

便利店一个,这里又一个。

好受欢迎的宝宝哦,就是有点笨,连那些男人眼神中似豺狼虎豹、妄图吞之入腹的眼神都不能分辨。

也对,毕竟如果能分辨,娶到乖乖、操到乖乖更需要费些心思。

薄砚廷叠腿坐在沙发上,红底漆色皮鞋有规律地上下轻点着。

他在数秒。

和薄昭筝单独相处多少秒,他就多操几下。

这次就算老婆哭着求饶、上下喷水,他都不会放过。

老婆还和小时候一样,只喜欢新鲜和刺激,但不管再喜欢、再新鲜,她也只有三分钟热度。

那老公也要被三分钟热度吗?还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热度。

他感觉掌心有些痒。

想要教训不听话小猫的屁股。

想掐着小猫的脖子操。

想她保证再也不敢招惹其他男人。

某些情绪如同黑沉淤泥,在他的瞳孔中翻涌。

传来风雨欲来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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