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内辗转至巴黎的航程,是一场极其疲惫的跋涉。砚遥先从厦门飞抵北京,又在迪拜机场熬过漫长的八小时转机,才终于踏上飞往巴黎的航班。
就在飞机信号彻底切断的前六十秒,冰翠的消息跳了进来:“祝你在这段旅途中,收获某片值得纪念的风景。”
砚遥倦怠的眉眼轻轻弯起,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单词:“Maybe.”
机身刺破云层的刹那,她恰好擡眼望向舷窗——偏生运气这样好,整片天幕正被粉紫交织的晚霞软绵地裹住,像谁以云作纸,晕开了半幅未干的水彩。耳机里《7 Years》的旋律正循环至那句:
“And if we don\'t meet before I leave I hope I\'ll see you later”(踏上征途之前,我希望以后能与你相遇)
足够的经济底气,让她此刻正安坐于阿联酋航空那张价值五万的头等舱包间里。电动门闭合后,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座椅缓缓放平成两米长的睡床,羽绒被与仿羊皮毯裹着妥帖的暖意覆在身上。
砚遥拉下眼罩,将这趟旅程的开端,轻拢进难得的松弛里。
Paris est un festin mobile.
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
七月中旬的巴黎,烈日正炙烤着整座城市。砚遥一踏入酒店房间,便浑身脱力般瘫倒在大床上。默望了几秒天花板,她撑着床垫坐起身——宝格丽酒店的选址堪称绝佳,窗外,埃菲尔铁塔的轮廓与塞纳河畔的粼粼波光正撞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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