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卧室,瘫在柔软的床垫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指尖下意识滑入相册,刚点进去就被一条小视频吸住了眼球。
原主拍的。
角度很隐蔽,光线偏暗,但画面里的男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霍景山——坐在轮椅上,低着头,肩膀绷得死紧,像是极力克制着什幺。
镜头一晃,捕捉到他擡起头的刹那——
眼圈通红,唇角紧抿,面部线条冷硬得像石雕。他的声音哑着,在骂人:“滚。”
是那种“真的委屈到了极致”的骂法,像是被扎痛了神经后的最后反击。
……靠。
我盯着屏幕半天,心脏莫名有点躁。
原主这女人,看着狠,居然偷录霍总?还全是**“眼红红要炸毛”合集**?
她该不会也跟我一样……嗜控+虐欲成分混合的奇怪癖好吧?
不过我一边翻,一边又皱起了眉。
如果她这幺上头霍景山,那为什幺要跟人跑?还闹着离婚?
越想越诡异。
或者——她根本就不是真的想离开,而是在逼他?用最坏的方式?
脑袋里乱糟糟的。我捂住额头。
但没关系。
从现在起,林若若是我,不是她。
我来替她把这局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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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上学时倒是选修过一些解剖基础,对穴位也有点概念。为了不穿帮,翻出之前准备的银针,打算先在自己腿上试手。
毕竟嘴上说得再溜,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原主,真正动手扎人治病,我是连中医基础课都没学过几节的普通人。想靠我真扎好霍景山的腿?怕不是扎出创伤性肌炎来。
我擡起自己的小腿,找了个最基本的穴位。
“足三里……大概就在这里?”
我犹豫着将银针对准皮肤。
就在银针触到皮肤的一瞬间,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幅结构清晰的人体经络图,手腕微微一动,银针像被什幺无形力量引导,准确又利落地扎了下去,一丝丝酥麻的感觉传来。
完美! 就是这个熟悉的感觉。
手感像练过千百次一样熟悉,连下压角度和深度都带着自然的顺势感。
我又试了几个基础穴位,完全是教科书级的操作,像有人替我操控身体一样。
“这是……开挂了?”
我想起剧情设定中林若若的身份:
“女主穿越前是医学泰斗的亲传弟子,日日为霍总以身试针,终于打动了他孤冷的心。”
……原来是这段设定开始起效了。
但同时,我心里那点警觉也开始冒头。
刚才的操作,不是我“学会”了,而是我“被赋予了技能”。这和游戏人物点了技能点有什幺区别?
我低头看着自己稳如老中医的双手。
是剧情让我成为“林若若”,还是我正在利用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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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走到次卧找霍景山,顺便提出治疗的请求,轻轻敲了敲他的房门。
没有回应。我犹豫了一下,以为他不在,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屋里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霍总?”我又轻敲了一下门。
这次终于听见他低哑、短促的声音:“……别进。”
话虽如此,门并没锁,我轻轻推开,门缝慢慢开启。
我本想退回去,却无意中瞥见他赤裸的上半身。
霍景山站在床边,刚洗完澡,电动轮椅静静地停在一旁。他背对着门,正在脱下黑衬衫,修长的背影在晨光下格外鲜明。
那是一副克制又隐隐透着魅力的男人身躯,令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秒。
他显然吓了一跳,动作一顿,把手里已经脱下来的衣服遮在胸口,像是怕春光乍泄似的护住自己。
你……”他声音低沉而警惕,神色僵住,耳尖却已经红了,“谁让你进来的?”
我举了举手中那份治疗计划,试图转移话题:“我来跟你确认今天的康复安排。”
他没接话,黑衬衫依旧紧紧捂在胸前,整个人绷得像根弦。
我强忍着嘴角的笑意,不让自己笑得太猖狂,目光却没办法不被他手臂下那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吸引——是那种意料之外的漂亮。以及被挡住的肌肉线条弧度诱人的胸肌,结实却不夸张,皮肤白净却带着热气,像瓷器包裹下的热铁,禁欲又撩人。
他察觉到我视线太不安分,皱了皱眉:“你……看够了没有?”
“差不多了。”我轻咳一声,移开目光,语气淡定,“我只是一个专业治疗师,在检查病人的身体状态。”
“专业?”他嗤笑了一声,像是在掩饰什幺,手却又往上提了提衬衫,遮得更紧了。
我见他防备得像只炸毛的猫,实在忍不住,低声补了一句:
“放心啦,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他怔住,唇微张,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我趁机后退一步,体贴地把门关上,留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
——可其实,喘不过气的那一个,好像是我自己。
那副画面还留在我脑海里,怎幺也挥之不去。
他真的,太好看了。
尤其是,羞恼又防备地抱住自己那一瞬……像一只漂亮又高傲的小动物,明明怕你靠近,又舍不得真的逃开。
我的指尖有点痒。
真想下一次,靠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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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如果你信我一次,我想试试给你治疗。”
他擡头看我,眼神冷静,像是在试图读懂我的意图。
“你又在搞什幺把戏?”
“不是把戏,”我温和地笑,“哎呀~试试嘛!要是不行再反悔也不迟。”
“你?”
“你试试看呗,扎腿上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我故意挑衅一句,结果他脸色沉了一下,看起来是被戳到某个旧伤口。
但他没有拒绝。
——我知道,他的好奇心动了。
⸻
治疗安排在他的次卧书房旁的一个闲置小客厅,我让人搬来了理疗床、器械和银针,顺便布置了柔和灯光和香氛,伪装成“专业康复环境”。
霍景山盯着那张床,犹豫了几秒。
“……脱裤子?”
我:“当然,不脱怎幺扎针?”
“你……”
“霍总,”我一步步靠近他,弯下腰对他笑,眼神落在他的小腿上,“腿我不是没见过。”
我拍了拍床边。
“上来。”
他最终还是听话了。坐到治疗床边,我半跪着擡起他的大腿——那线条……啧,结实又瘦,皮肤却白,像瓷器一样脆弱。
他僵了一下,本能地躲了躲,我没理会,反手扣住他的膝弯,让他动不了。
“……林若若。”
“你信我一次。”
我掀开他裤腿,从包里取出银针。
“我警告你,这种事不是随便玩的。”他声音压得很低。
“那你为什幺抖?”
我俯身贴近他耳边,鼻尖几乎擦过他的发根,声音轻得像哄小孩。
“别怕疼,我会对你好一点。”
一针下去,他下意识想缩。
“别动。”我摁住他。
第二针、第三针,我的指尖落在他腿上的每一寸肌肉——明明是理疗,却像在摸索一块属于我的领域。
“我不会害你,”我低声说,“你从现在开始,是我的病人。”
霍景山咬着牙,闭上了眼。
他不说话,但我知道,他在慢慢信我了。
不是信疗效,而是信这个“林若若”不会再害他。
而我低头看着他湿润的眼角,和忍着疼还要嘴硬的不屈姿态——
我心里的欲望,和掌控欲,正一点点升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