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层地狱的审判继续!永夜无尽。这是一场远超人间想像的「手术」——不是救治,而是刑罚与惩戒的仪式。地狱的手术台,四周冥灯如鬼眼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腐败与消毒水混合的恶臭。
翟沁雪赤裸地被铁索紧紧固定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四肢大张、动弹不得,皮肤下早已渗满被鞭笞、铁链勒出的青紫与血痕。头顶冥灯闪烁,如无数冤魂之眼,死死盯着她每一寸肌肤。
手术室四周站着数名冥医与鬼卒。冥医一身白袍,面戴血红恶鬼面具,双目空洞,手里的刀具在阴冷的灯光下闪着寒光。铁桌上摆放着各种森冷的刑具:长刀、锯齿钳、铁钩、血盆。地面上还残留着早先手术遗落的鲜血与组织,黏稠地流向地狱深处。
「时间到了,罪女翟沁雪,准备受审——」
主刀冥医嗓音低沉,透着一种冷酷的快感。
翟沁雪此刻已无力挣扎,只能颤抖着呼吸,双目怔怔地看着天花板那些蠕动的黑影。她的汗水与鲜血交织流下,喉咙沙哑,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不要……求你们……我错了……」
冥医充耳不闻,只见他们将巨大的手术灯推至台前,将她的腹部照得一片惨白。冥灯下她的皮肤仿佛透明,血管清晰可见——这不是医疗,而是地狱的祭坛。
主刀冥医朝助手一点头。两名鬼卒上前,强行将她的双腿绑紧,用铁钳卡死。另一人按住她的胸口,让她无法挺身。台下有冤魂鬼卒开始齐声吟诵咒语,声音低沉而诡异:「血债血偿,魂归地狱,脏腑换命,罪无可赦……」
手术刀的刀锋在翟沁雪的小腹上划下第一刀。冰冷的金属割开皮肤,她的神经宛如被火烧。鲜血立刻涌出,渗满腹部。她下意识想弯曲身体,却被死死固定,只能在极致的疼痛里疯狂挣扎,嘶声大叫。
「啊啊啊——!不要——饶了我!我……求你们……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冥医动作冷静无情。随着刀刃一寸寸剥开皮肤、切断筋膜,血流愈发汹涌,鲜红染满白袍和手术台。助手用钳子撑开创口,冥医将两只戴着铁指甲的手伸进血肉模糊的腹腔。
现场的哀号声此起彼落,甚至墙壁都仿佛颤动,无数鬼脸在墙上诡笑,似乎以她的痛苦为乐。
「左肾分离。」
助手冷冷报告,冥医用一把黑铁钳夹住肾脏的血管,迅速切断。失去控制的鲜血喷涌而出。翟沁雪的身体剧烈痉挛,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啊——!痛!痛——不——」
她的脸上汗水与泪水交织,嘴里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到台面。冥医冷冷抽出左肾,将它丢进盛着冤魂的血盆,肾脏在里面颤抖、旋转,化为一团黑雾。
台下冤魂齐声欢呼,像是在为一场献祭鼓掌。
「右肾。」
冥医毫不留情地将刀锋转向右侧,再次切割、分离。翟沁雪浑身抽搐,双目翻白,快要昏死过去。鬼卒不许她逃脱,直接将一瓶阴间黑水灌进她口中,令她再次清醒。
「求求你们……不要再割了……我知道错了……」
助手铁面无情,将右肾连带着动脉剪断。鲜血又一次喷射,染红整个手术区。她的痛苦和恐惧早已超越人类极限,嗓音嘶哑破碎,仅剩抽泣与无助的呻吟:「啊……别……别……啊——」
主刀冥医将第二颗肾丢进鬼盆。手术灯下,她的腹腔成了一个血淋淋的深洞,器官纷纷颤抖,仿佛还带着不甘与哀号。
助手飞快缝合创口,用冥丝一针一线缝起伤口,动作熟练如机械。每穿一针,翟沁雪都觉得有一道冰冷的力量刺入灵魂深处,疼得她快要疯掉。
台下的冤魂们在黑暗中尖笑,有的拍手叫好,有的高声诅咒:「还我命来!还我肾来!这就是你欠我们的!」
冥医结束缝合,将手术台倾斜,让她的鲜血沿着地面流入地狱的血河。此时,她的身体已经虚脱,脸色惨白,双眼空洞无神,只能微微抽搐。
主刀冥医弯下腰,在她耳边冷冷低语:「妳曾经用他人的肾延续生命,如今,轮到妳失去这一切。记住——这仅仅只是开始。」
台上的翟沁雪被钉在血腥、冰冷的手术台上,冥灯投下诡异的光芒,照见她脸上的绝望和不甘。而整个地狱手术室的空气中,回荡着她的惨叫、求饶、与万千冤魂的欢愉,这将在十八层地狱的无尽夜里,反复回响、永不止息。
冥界审判不会终结,翟沁雪将在地狱的铁床上,无数次经历被活摘、缝合、清醒、再度痛苦的循环。每一刀、每一次痛苦,都是对她昔日所犯下大罪的血色审判与回应。
手术台上的鲜血已冷,冥丝刚缝完最后一道结口。翟沁雪浑身瘫软,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生命力。她的胸口起伏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失去了两颗肾脏,她体内的剧痛与虚弱叠加成一种近乎昏死的飘离感。四肢还被铁索紧锁,指尖已经冰冷发紫,额头冷汗如雨。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视线里只剩下重叠的红与黑——是天花板上冥灯的鬼火,还是血河里冤魂的倒影?听觉也逐渐混乱,周围只剩下自己心脏微弱的跳动声与无数冤魂低语:「还我命来——还我肾来——让妳知道什么叫痛。」
翟沁雪的意识被疼痛不断撕裂,身体微微抽搐,喉咙沙哑地低声呢喃:「我真的……会死在这里吗?这样的痛苦……何时才是尽头?」
冥医毫无同情地收拾刀钳,冷冷看着她:「妳以为死就是解脱?十八层地狱没有终点,妳的痛苦,才刚开始。」
台下的冤魂如狂风般嘶吼,哭声与笑声纠缠成鬼魅的音墙。阴司鬼卒将血盆高举,滴落的血珠在冥灯下折射成一道道诡异的光线。每一滴血,都像在她灵魂上刻下新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