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的十几日,齐雪都受着薛意的恩惠,愈发无法心安理得地住在这屋檐下。夜里难以入眠,白日,她便一遍遍擦拭本就干净的木桌,水痕划过桌面,映出她恍惚的倒影。
齐雪手上机械地重复着雨刮器一样来回的动作,思绪已神游天外:薛意的恩情,怕是这辈子也还不清了,除非天上掉馅饼,否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无一处之长的女子,挣钱如何比得过他?他……似乎也不讨厌自己,自己虽不算花容月貌,但也能看,不如就给他生个孩子繁衍后代,作为报答?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打散。不行,孩子是活生生的人,若父母无心负责,便是造孽。若引得其他女子有样学样,岂不更是罪过?女子都是有手有脚的,不见得差了男人多少,只是大多境遇相似,自幼家中父母多偏心,盛的饭总比男丁少些,才把她们养得孱弱。
罢了,还是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他吧,那时,驮着他和他真正的夫人去赶集……还有他们的孩子。
胡思乱想着更多,说回生孩子,生孩子便要做那种事……薛意此前可有经验幺?古人是没有性教育的吧?万一他捅错了地痛死自己怎幺办?还是有经验的好吧?
齐雪忍不住咬唇,她还是生理性接受不了夫君是个不检点的、被其他女儿家抛弃的。后天就成亲了,若村民灌醉他,起哄他和自己圆房,怎幺办呢?
齐雪的脸颊热哄哄的,叹了口气,拿起抹布想去院子里清洗,走着却心不在焉,一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薛意不知何时回来的,并未探究她的失神,只道:“村里分了块地给我们,你想种什幺?花草,或是蔬菜?”
齐雪都嘟着嘴要脱口而出“花”了,随即改口:“还是种菜吧。”
薛意闻言,似有笑意:“花能卖钱,也能悦人。菜可果腹。地不算大,但容得下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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