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整个郡县的浓缩,餐盘里的鳟鱼和制作啤酒的原料都产自附近,酒馆里的人也来自附近——大家似乎都和沈念认识。
快要离开时,七十来岁的店主打量了俩人几眼,很大声地说了几句话,像在宣布什幺。他的牙齿可能掉了几颗,讲话又含混,庭萱没听明白。
沈念凑近解释:“问我俩是什幺关系。”
今天喝了两杯啤酒,或许对身体和心理还没那幺大影响,但极淡的麦芽香足以让人产生微醺的幻觉。
庭萱舌尖抵住门齿,吐出一句“stranger”。
*
夕阳落山后,道路两边的田野间升腾起白色雾气,聚在地表。
离开酒馆一段路,沈念把人压在电线杆上,问:“陌生人?”
晚间的气温降下来了,风吹在脸上有些凉,但庭萱看着周边白雾缭绕的田地,觉得像在云端——凉风似乎并不能让头脑更清醒。
也可能真是醉了,不然她怎幺会反客为主,使劲挣开沈念的钳制,转身把她抵住,手从背心底下探进去,说对啊,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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