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凡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前往休息室。
是她自己找上门的,那就别怪他了。
那个女人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喝着大概是胡铮替她准备的茶。
见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咬牙切齿。
她怎幺能,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
“久等了。”他信步走到她面前,靠坐在办公桌上,衣服刻意没穿回去,就这幺赤裸着上身出现在她眼前。
她倒好,看得大大方方,脸不红心不跳。“还好,这里挺舒服的,还能借躲一下雨。”
梁翊凡擡眉,玩味道:“哦?这雨下的这幺大,妳未婚夫不来接妳?”
“嗐,”她放下茶杯,直勾勾的盯住他的双眸:“是我不想他来的。”
“老实说,他甚至不知道我来这里。”
“哦?”这话提起了他十足的兴致。“妳一个有未婚夫的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说这种话,好吗?”
闻言,她笑得灿烂。“如果说,我就是故意的呢?”
梁翊凡怔住了。
可恶,这幺多年过去了,他却始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她一点轻轻撩拨的话就搞得心脏七荤八素的乱跳。
“梁老板,我还以为你让我来这里,是想让我等你修完之后好取车呢,但你现在既然人也在这里,看来是没打算继续工作了,那又为什幺让我来这?”
他受不了了。他就不是个喜欢绕圈子的人。
“戴偲仪,”他的语气多少带着点怨气:“妳确定要这样装作不认识?”
“不确定。”她的眼神从他的胸肌扫至人鱼线,就像是亲手抚过一般。梁翊凡感觉自己的脸颊爬上一阵燥热。
真没出息。
要再往下一点就……
“你变化得真大啊。”她感叹着。
“哪里大?”是该换他反攻了。
“嗯……”她的眼神又从下扫回他的脸。“都大。”最后笑着给出结语。
“妳……”
“梁翊凡,你其实也没什幺变啊,还是这幺不禁逗。”她得逞般的嗔笑起来。
他觉得烦躁透了,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一个箭步走向沙发,将戴偲仪禁锢在他的双臂之中。
怎幺看都是他比较急不可耐。
距离拉近的此刻,他才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这个味道,熟悉得令他反感、却又上瘾。这是他以前说过,最喜欢她的某罐香水的味道。
“戴偲仪。”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妳为什幺还要回来?”
为什幺,还要回来我身边?
她没有躲开,反倒进一步贴上来。“如果我说,我想你,你信吗?”
他都能感觉到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
他差点就控制不住的吻下去了。
梁翊凡对自己产生的念头感到鄙夷。他嗤笑了一声,向后退开,抱臂睨着眼前的女人,从这个角度都快将她吊带裙领口处的风光看尽。“妳觉得我该信吗?”
“信也好,不信也罢。”她跟着站起身,往他靠近一步。“反正我做事,向来不需要别人的想法。”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裸露的胸,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触碰,还是让他没忍住闷哼了声,他下意识的又后退一步。
他很想要,想要她再重重抚过他的每一吋肌肤,那种如烈火灼烧的感觉使他着迷,但偏偏是那道疤。
她应该,不知道这是怎幺来的。
他瞬间清醒了不少。就像她说的,她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想法。
这个别人,包括他。
所以她当初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吗?拒接他的来电、不回任何消息,一个口信都不曾留下。
甚至连现在回来,也不打算解释。
他恨这样来去自如的她,也恨仍旧被她牢牢玩弄于掌心的自己。
“戴偲仪,妳如果没准备好,就别来招惹我。”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穷二白的少年了。
他有的是办法死死抓住她。
她听见他这幺说,没有感到丝毫退缩,反而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回应道:“我们之间,需要准备的人从来不是我。”她的视线下移,停在某处。“况且,你看起来准备得挺好。”
他跟着向下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裤头不知从何时开始,早已高涨的显眼。
“我会再来哒!要想我哦!梁老板。”
他看着女人带着轻快笑声离开的背影,又恼怒的低下头看了眼自己那不争气的东西……
好吧,是挺争气。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