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的夏夜,空气里混着焚香的甜味与湿叶的腐气。农历七月,普渡法会才刚结束,整条巷子仍弥漫着阴潮的烟。
阮晴坐在五楼阳台的秋千椅上,一手拎着啤酒、一手抱着盐酥鸡,细细咀嚼。楼下供桌已收,只剩残灰与蜡烛芯,她懒洋洋地晃着脚,口气玩笑般地说了句:
「人都交不到…如果有帅一点的好兄弟来追我也不错啦……」
语气轻浮,像是深夜聊天的调侃,但她没注意到,蜡烛最后一点红芯,在她说完话的那一刻,「啵」的一声熄了。
那声音极轻,像是湿唇吻上耳尖。
──
回到房里时已经十一点半,空调怪异地滴水、手机讯号一格也没,阮晴洗了澡,摊在床上刷着社群,眼皮沉重地阖起。
她睡得不熟,梦境混浊。最初是寒意——像有东西爬进被子里,那触感不属于风,也不像手,更像是湿润的绒毛,带着一点点滑、黏,又不时拂过她肌肤最敏感的地带。
从脚背开始。
一点、两点,那种像舌头又像雾气的「触感」顺着脚踝缓缓往上爬,像有人跪在床边,慢慢舔上她的小腿。她想掀被子,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身体仿佛被什么黏住似的,像梦魇,又像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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