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发作的温霆赫

白芙蓉攥着墙缝里的干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睁睁看着温霆赫喉结滚动咽下米酒,越来越紧张。

怎幺办?必须在药性发作前想办法!

温霆赫刚把空碗递到陈美娇手里,转身想关院门催她回去,却见陈美娇脚像钉在门口似的没动。

月白色连衣裙的裙摆被夜风吹得轻轻晃,手里还攥着个没点亮的煤油灯芯子。​

“霆赫哥,你等等!”   她往前凑了半步,声音软得发黏,指尖捏着灯芯子晃了晃。

“我出门的时候太急,忘了拿火柴,家里的火柴昨天都用完了   ——   你这儿有吗?我得把灯点上才能走,不然黑灯瞎火的,我怕摔着。”​

温霆赫的手顿在门闩上,眉头轻轻蹙了下。

那个年代的乡下,夜晚没有路灯,煤油灯是出门的必需品,没火柴确实走不了远路。

陈美娇家离这儿得穿过两条田埂,晚上风大,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个姑娘家摸黑走确实危险。

他不善于说客套话,只转身往屋里走:“我给你找。”​

“哎!谢谢霆赫哥!”   陈美娇立马跟上,却没进屋里,就站在门口的门槛边,半个身子探进来,眼睛往屋里扫来扫去。

等温霆赫从抽屉里摸出火柴递过来,她却没接,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碰到他的胳膊:“霆赫哥,你这火柴潮不潮啊?我家上次买的火柴,潮了就点不着,白费功夫。”

她说着就伸手要去接火柴,指尖故意在温霆赫的手背上蹭了蹭,眼神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近。

温霆赫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把火柴递过去,声音依旧谦和:“干燥的,能点着。”​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四肢也泛起莫名的燥热。

“我……”   他刚想说让陈美娇离开,却发现嗓音都带上了几分沙哑。​

白芙蓉在暗处看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见温霆赫的脸颊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知道药性要发作了。

可陈美娇却装作没有看到这些,接过火柴,却没立马点灯,反而站在门口摆弄起灯芯子,嘴里还念叨着:“霆赫哥,上回我就是因为这个灯芯没有弄好,半路上灯灭了,结果摔了一跤,膝盖都青了。”​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温霆赫的反应,此时已经明显可以看见温霆赫额角沁出薄汗,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

见他没接话,陈美娇又故意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门口的门框上,声音压得更低。

“霆赫哥,你能不能……   送我到田埂头啊?就送一小段,我到了田埂头就能看见家里的灯了,你放心,不耽误你事。”

温霆赫想要开口拒绝,这会儿只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一阵又一阵的热意从胸口往上窜,头也开始隐隐发沉。

他的俊脸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绯色,只觉得此刻胸口和腹部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难道是刚刚喝酒喝太急了?

温霆赫想压制住身体里翻涌的奇怪的“酒意”,原本送一送陈美娇是没什幺问题的,只是现在身体似乎感觉不太对劲,他刚想开口拒绝“我……   还有事,不能送你……”​

可陈美娇哪肯罢休?

她站在门口没动,反而把煤油灯举到他面前,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霆赫哥,好吧。那你不能送我的,能不能给我弄一下芯子,不然我点着灯走一半,灯又灭了,那可怎幺办啊?”​

她说着就把灯递到温霆赫手里,指尖紧紧挨着他的手指,故意不放。

温霆赫只觉得热意越来越浓,手指碰到灯盏时竟有些发颤,眼前的灯芯子也开始有些模糊   ——

陈美娇眼波流转着身子又向温霆赫挪近半尺:“霆赫哥,你耳朵怎幺这幺红……”​

少女独有的体香加上陈美娇出门之前故意擦了从城里带回来的香膏,越发惹得温霆赫浑身难受,小腹的火越烧越旺盛了。

温霆赫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手里拿着的灯芯也掉在地上。

陈美娇还装作不自知的故意扯开领口的一粒纽扣,露出纤细的锁骨:“霆赫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霆赫此刻只觉得浑身燥热,鼻腔里钻进的甜香突然变了味,那不是陈美娇身上的脂粉气,而是晓棠洗头发时用的皂角香,清清爽爽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

他再次擡头眼前的人影在水汽里晃了晃,眼前的女人居然变成了自己的未婚妻林晓棠。“晓晓”正在用她那干净得让人心头发痒大眼睛盯着自己。​

“晓棠……”   他喉结滚了滚,干涩的嗓音里裹着浓烈的情欲。

小腹的火焰顺着血管往上窜,烧得他指尖发麻,刚才被冷水浇透的衬衫此刻像层滚烫的皮肤,黏在背上难受得紧。

陈美娇凑近的呼吸喷在他颈侧,那点温热竟让他想起上个月在麦场,晓棠踮脚替他摘草帽时,发梢扫过锁骨的酥痒。​

他看见对方扯开领口露出的皮肤,恍惚间变成晓棠穿的碎花小褂,领口总是松松垮垮,能看见半截纤细的脖颈。

那点雪白在眼前晃啊晃,勾得他心脏擂鼓般狂跳,手心全是汗。

陈美娇的药物效果是剧烈的,此刻已经死死攥住了温霆赫的理智。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   靠近她,亲吻她。​

陈美娇被他突然变得灼热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刚要再说些什幺,手腕却被猛地攥住。温霆赫的手指烫得吓人,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看见他微微低下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晃动的阴影,呼吸越来越沉,带着酒气的热风全喷在她额头上。​

“霆赫哥?”成了!

温霆赫马上就要是她陈美娇的人了!

温霆赫没应声,眼里的人影已经彻底和记忆里的模样重合了。

他看见   “晓棠”   抿着嘴笑,残存的理智在喉咙里呜咽着挣扎,可身体早已不听使唤。他另一只手擡起,指尖擦过对方的脸颊,触感比想象中更软,像春天刚抽芽的柳丝,挠得他心尖发麻。​

距离越来越近,他能数清   “晓棠”   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绒毛,闻到那股让他安心的皂角香。

鼻尖快要碰到对方鼻尖时,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微微偏过头,唇瓣离那片柔软的唇只剩下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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