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仰光的第二天,文鸢是在惊吓中醒来的。
她又一次地梦见妈妈惨死的模样。地上好多血,那些人举着枪胡乱扫射,妈妈把她塞进了铁柜子里扔进外面的一条河,枪声比雨点还要密集,文鸢从开出来的一丝缝隙中看见了她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而追上来的几个男人蒙着面,又补了几枪。她恐惧地捂住嘴巴,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
湍急的河流中,她几乎就要溺死,求生的本能让她爬出了铁柜子游向岸边。
那天以后,午夜梦回,文鸢常常惊醒。
她摸着身上的冷汗,大口喘着粗气,仍旧心有余悸。
嗡地一声震动把思绪拉回神,文鸢拿过床头的电话,屏幕赫然是金瑞的来电。回到仰光的当天晚上,文鸢就向他报了平安。
接通,金瑞听见她声音不对劲,问了几句。卫生间里,文鸢一边漱口,一边说着没事,让他放心。
他们约定了中午一起吃一顿饭。金瑞是个很妥帖的男孩儿,已经提前订好了餐厅,是她最喜欢的口味,也很有耐心,告诉她不用太着急,他有时间等,到时间了他会开车来公寓楼下接她。
两人电话里甜蜜了几句才挂断。
文鸢洗了把脸才将那些不好的东西洗掉。她擡头看着镜中湿润淌水的脸,即便擦了药,还是还有些红肿着。好在伤到的地方今天恢复还算不错,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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