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人

“对了,将军收了个女人,在哪?”宗余左看右看,没寻到什幺好看女人的身影。这可是天大的事,跟了主子那幺多年,第一次看到主子收女人。

他一定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一起看看不就知道了。”邢风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袁嬷嬷正忙前忙后取东西。

将军这女人是真能睡,睡了整整一天不曾露脸。

晚风吹过还有一些凉,他缩了缩脖子,就这朦胧的月光,看到一个肤色煞白的手掀开了帘子,披散头发不带一丝装饰,姿颜瑰丽,一身淡紫色衣裙外面披着一件粗衣麻布的外衫,虚虚掩着。

好比一个女鬼一般,能引得凡俗男子心甘情愿掏出心肝肺给她吃。

这客栈不小,来往许多商贩不乏许多衣装福贵的女客,个个梳妆整齐,一丝不苟,也是当下舜朝女子最爱的装扮。

不管出嫁与否,皆喜欢把头发高高盘起,不留一根发丝,显得人如玉葱挺拔纤细,再露出一截光洁的脖子,更是亭亭玉立。

陡然看到这般披头散发的女子,众人都有些侧目,相比较下倒是能评上一个不修边幅的字眼。

宗余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人不是苏小姐吗!

邢风越看越眼熟,心里也有了个答案,但是他不相信,转头看到宗余这幅表情,一下冷汗连连。

当真是苏大小姐苏师师!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确信的事,难怪将军突然有女人了,原来是找到苏小姐了!这哪里是收女人,这分明是想报仇吧。

但苏师师压根不认识这两人,睡了一天,她饿的不行,数了数李胤给自己的银子发现没有少一分,心满意足闻着饭香,盘算等会吃什幺好。

一个店小二引路,带着她和袁嬷嬷上二楼客房,直到人消失在视线里,呆若木鸡的两人才稍微回神。

今夕是何夕,时过境迁虽不过几年光景,但变化的事情太多太快,乃至于看到昔日的苏小姐,难免恍惚。

想起当年他们在苏府当差的日子,也同样都是苏大小姐的侍卫,只不过不像主子是贴身侍卫,他们两个近不了身。

当时还十分庆幸,毕竟这苏大小姐出了名的难伺候,躲远点清闲,作为贴身侍卫的主子那时候没少在她手里受罪。

她向来眼高于顶,记得不他们这两个小小的侍卫也不稀奇。

当年苏老爷牢狱里把女儿和苏府托付给主子,结果苏小姐飞蛾扑火一心挂在那贵公子身上,散尽家财地产,还派人想要灭了主子的口。

他们二人看中主子能力,一心跟他,后来也的确没跟错人,一路跟着主子扶摇直上。

如今风水轮流转,苏小姐落到主子手里了,那肯定是没好果子吃,定是要扒她一层皮的。

这客栈的饭菜不错,苏师师又添了碗米饭,袁嬷嬷早已经放下筷子,看着一旁的人坐没坐相,吃没吃相,默默别开眼。

吃到自己吃不下了,苏师师才停下筷子,真是沾李胤的光,这逃难的一年多时间,哪里吃过这幺好的,又哪里能吃上厉朝的饭菜口味。

她毕竟在厉朝生活的最久,口味自然也是厉朝人的口味,若是她能选择,她觉得厉朝才是自己的母国。

是养她的地。

“我有亲人住在秦关,我给她们写封信寄点银两,要出门一趟。”

袁嬷嬷沉思一会,她如今不是犯人是将军的女人了“可,但信和东西我得过目,由我寄出去。”

苏师师知道她要给李胤禀报,能寄出去她都很高兴了,大大方方把信和包好的银子拿了出来,袁嬷嬷细细检查了一遍,就连包裹的粗布也把边边角角摸索了一遍。

袁嬷嬷才起身开门,叫来了走廊尽头那房间外守着的邢风二人,招了招手。细细交代了一遍,把东西交到了邢风手里。

邢风还没来得及走,那房门已经被人打开,稍有些风尘仆仆的李胤赫然走了出来。

顺着打开的房门,客房里头除了桌上另一边被动过的茶杯,空荡荡没有别的人影。

袁嬷嬷又和李胤交代了一遍,李胤嗯了一声,压根没有查看那些东西的意图,直接大步迈进了苏师师房间里。

袁嬷嬷默默关上了房门,细声问宗余“将军今晚可在此处留夜?”

宗余摇头“得回队伍里去。”又添了一句“待不了多久,等会就得回程。”

袁嬷嬷明了,那便不用备水。

苏师师看到突然出现的李胤,暗道这人真是神出鬼没,穿着天青色的袍,挺拔笔直,发丝有一些凌乱,看着像是疾马了一般。

他走过来,面容端肃。

苏师师忍不住腹诽,李胤得到长相确实是有龙像,无论是什幺出身,这辈子也能达到非富即贵的地步。

且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那种,整个人好比一座巍峨的山,高大肃穆。

享受了一天舒服的马车,又住客栈不用睡野外,还吃到一顿好的。念着李胤的这点善心,苏师师起身贴了过去,虚虚抱着李胤的腰身,讨好他“我明天也能坐马车吗。”

李胤稍一使力,把人抱了起来顺势坐下,晦暗不明摩挲她的下巴“你倒是想的挺好。”

苏师师怕他这幅样子,缩了缩脑袋“我还疼着呢。”光是想想昨夜的事,苏师师全身就紧绷起来,到底和陌生的男人身体如此亲密接触,恐惧和疼痛的感觉占了上风。

且她今后得顺从在这个男人身下,这种感觉叫她心里不好受。

李胤掏出一个白色沉甸甸的物件丢在苏师师身上,苏师师摸了上去,这形状.....

她心口砰砰直跳,迎上李胤扫过来的目光,如深不见底的幽海。

偏偏她压根藏不了一点心事,心里有点什幺反应全都写在脸上,一张白到透明的脸,眸光怯怯,因为燥意,脸上浮起如荷花尖一样的粉色。

李胤凝着的眸色愈发深邃,昨夜初尝云雨,让他整日都心神不宁,耳边总是她的哭声,眼前也总是她梨花带雨的样子。

又报复心重,躺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装作不经意地踹上他一脚,虽软绵无力却分明较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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