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迈阿密海滩正被七月的烈阳烧得发烫,浪尖碎成金箔,滚进沈世—— 字晏之,两个名字总在脑海里缠成模糊的影,后来她索性懒得区分,任旁人怎幺唤,都只漫应一声——搭在阳台扶手上的香槟杯里。
酒液滑过舌尖时,带着橡木桶沉淀的微涩与果香,她喉间溢出一声轻喟,这滋味太过绵软,远不及战争年代用军用酒壶灌下的伏特加,烈得能烧穿浑身的硝烟味。
放下香槟杯的时候,冰块相撞的脆响混着远处游艇派对的隐约乐声。她倚着冰凉的玻璃幕墙,身姿舒展如春日新抽的柳,秾纤得中,修短合度,是足以让顶级时尚杂志争相邀约的模特胚子。海风掀起真丝睡袍的下摆,隐约露出腰线下方紧致的线条。她指尖夹着的细长香烟燃到尽头,灰簌簌落在价值六位数的羊绒地毯上,没半分要清理的意思。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三十天。
三十天前,她还在战争世界的弹坑里爬出来,满身硝烟味混着血腥味,手里紧攥着最后一份军火交易清单,正是这份让交战双方武装力量彻底失衡的清单,帮她完成了 “尽快结束战争” 的主线任务。
意识便被拉入黑暗,再睁眼就是这间能俯瞰半片海湾的顶层公寓。系统用机械音念出 “开放世界” 四个字时,她正对着浴室镜子里那张二十一岁的身体仔细研究。皮肤细腻得能看清毛细血管,没有一丝弹片划过的狰狞疤痕;眼底没有了军火商的肃杀与警惕,只剩一片澄澈的蓝,像被海水洗过的天空;连指尖都褪去了反复长期握枪留下的薄茧,触感柔软得像能轻易捏碎的一片花瓣。
国内父母已故的设定像张轻飘飘的纸片,海外信托基金的到账短信更没激起她半分波澜。在战争世界里,她作为中立军火商,在交战双方的夹缝中周旋。如今躺在天鹅绒沙发里,看着私人管家送来的画展邀请函、马术俱乐部会员卡,只觉得像在玩一款制作精良的养成游戏。
她垂眸掸了掸睡袍上并不存在的烟灰,浅蓝色的眼眸擡眼时,恰似热带最澄澈的玻璃海,晨光漫进瞳孔,漾开细碎的粼粼波光,将过往的尽数揉成了温柔的碎金。发梢随海风轻晃,是东方独有的纯墨色,每一根发丝都精致得如同精心打理过的绸缎,垂落在肩颈处,衬得锁骨线条愈发清晰。
傍晚时,她换了身酒红色吊带裙,裙摆裁得极短,走动时能看见大腿处流畅的线条,非常符合迈阿密热辣开放的风格。她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走出公寓,司机早已候在黑色轿车旁,白手套衬得指尖愈发干净。车子平稳地穿过棕榈树成荫的富人区,树叶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影,往南滩的酒吧街去。
车窗降下时,海风裹着椰子与朗姆酒的甜香扑进来,卷得她耳侧的墨发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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