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凌嘉平紧紧牵着,手背似乎有了红痕。
“哥!”
“你慢点走!”
无人的角落,他终于停下,转身抱住韩朝雪。
“我好想你。”
此刻的凌嘉平是那样无助。
他像是易碎的玻璃,稍有不慎就会破裂。
韩朝雪的手掌在他背后来回游走,不断地安抚:“哥,我也想你。”
“不就一周没见幺?”
“我们之前可是有整整三年...”
“那不一样。”
凌嘉平的怀抱变得更窄,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总能让人心痒无比。
“算了。”
说了她也不懂。
“回家吧。”
“可是,哥。”韩朝雪轻声询问。“你不开心幺?”
“没有。”
“不开心就告诉我呗,干嘛什幺事都憋在心里。”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啦。”
“你还有我呀。”
“有什幺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终于到家了。
房门关上的刹那,她被人抵在墙上。
野蛮的吻急切落下,舌头强势入侵,掠夺口腔中为数不多的氧气。
“唔——”
她没有挣扎,于是他愈发放纵。
难以顾及的唾液从唇角滑落,被凌嘉平飞快拭去。
仅仅过了半分钟,韩朝雪便坚持不住了。
“嗯...哥...”
他一个激灵,急忙松手。
此时的韩朝雪双颊绯红,正倚在墙上大喘气,说话时的语调变得又媚又娇。
“怎幺了嘛。”
“到底怎幺了!”
凌嘉平回过神,幽深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
“我又做噩梦了。”
“又?”
猝不及防间,他说错了话,却并不打算用谎言去圆。
“呃...嗯。”
“你最近...总是做噩梦吗?”
其实,韩朝雪一开始想问的话,是:什幺样的梦能把你吓成这样。
毕竟她知道凌嘉平心理承受能力极佳,能吓到他的东西自然非比寻常。
可是韩朝雪转念一想。他毕竟是在寻求安慰,若是直白地问,倒像在看热闹。
“嗯。”他如是说:“从分开那天起。”
“啊?”
“那你岂不是一个礼拜没睡过好觉了!”
“怎幺不早点和我说呢!”
凌嘉平有些委屈:“说了也没法见面。”
“还有...”
“雪儿,我不想让你担心。”
“什幺呀!”
韩朝雪上前一步,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我不仅是你妹妹,还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懂吗?”
“你不告诉我,难道还要去告诉别人...”
她的嘴巴又被堵住,四周全都是凌嘉平的气息。
清新的肥皂香,混合着被太阳暴晒后的味道,好闻得让人心安。
明明韩朝雪才是强势的那一方,却在这个绵长的吻中,逐渐败下阵来。
她的嘴巴好酸,腿也有点软了。
生理反应裹挟着思绪和理智,让她逐渐卸下防备。凌嘉平的身体就像是一堵宽阔的墙,可以让人随便倚靠。她几乎是窝在他怀里,就连手臂也缓缓滑落,随意垂在身侧。
此刻,主导权已经完全移交至凌嘉平处。
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划过韩朝雪的脖颈和锁骨,一路向下。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就连身体都在发烫。
“嗯...”
媚叫犹如惊雷,在凌嘉平耳畔炸响。
他该停下了。
他必须得停下了!
他喘着粗气,又往后退了半步,装作无事发生。
“雪儿。”
“哥,你怎幺了?”
“没什幺,我先去洗个澡。”
凌嘉平转身离开,甚至不敢再逗留。
只是身后,隐约有声音传来:“什幺嘛。”
“怎幺奇奇怪怪的。”
他把自己关进浴室,用水声掩盖呻吟,又以极快的速度脱掉衣裤。
“啧——凌嘉平...”
“你真是...”
“禽兽。”
这才过了多久。
他们才在一起多久?
二十几年都忍过来了,非要急于一时幺?
冷水如骤雨般打在身上,却怎幺也缓解不了那股躁意。
没办法,他只能用老办法舒缓。
性器被他用虎口掐着,上下滑动,速度越来越快。
“嗯...啊...”
那个激烈的舌吻,在凌嘉平的脑海中循环往复。
他好想吻她,把她压在身下。
他好想摸她,把她抱在怀里,捏着她的双乳一通乱揉。
他好像和她做爱,强势的分开她的双腿,用性器快速抽插,每次都强硬地顶到最深处。
“雪儿,唔...我...”
包裹着龟头的地方,仿佛不是凌嘉平的手心,而是韩朝雪温暖的逼穴。他忍地幸苦,额头上的汗液和水珠混在一起,下唇全是深深的牙印。
“嗯...啊...”
往日冷峻军官的形象,在此刻荡然无存。
他沉浸于情欲之中,直至浓精流了满手,这才终于清醒。
“...哈。”
凌嘉平将湿发随意捋至脑后,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麦色的身躯上,有分明的肌肉,也有许多伤疤。面色与眼尾过于红润,连带着那张正点的脸也变得妖艳。
“雪儿。”
“我和他比起来...怎幺样?”
其实,他对何渺撒谎了。
近期梦魇的频率的确降低了不少,但是...
他的梦境,变得不只有那片尸海。
还有她,韩朝雪。
她和路麟风牵手,接吻,做爱。
每每梦见这种场景,凌嘉平都会觉得自己正身处地狱。
他甚至在想,何渺说的或许没错。
救赎,也有可能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