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不知道是谁在吸取谁的呼吸,林姝的腿弯被稳稳抱起,她为了支撑自己的上半身主动去抱住他的脖子。吻的又猛又凶“别咬。”林姝掐了把身下哨兵的后颈肉,对方没有被驯化,反而像是一声进攻的口令,让他呼吸变得暧昧异常,耳边漫起啧啧水声。
“啊哈……”边岩发出舒爽的低喘,林姝瞥见这个给点肉眼睛就泛红的哨兵心底暗笑,他的眼睛此时在暗中闪着猩红的光,在狩猎她吗?林姝往后仰了仰脑袋,他忍不住跟着向前探了探,可惜身体不在一个平衡度上,林姝被抱的高了他一个身子。
林姝摸了摸在肚子上粗喘的他,声音沙哑:“好了。”乌黑的发洁白的丝带,全部倾垂向他,像个纯洁的圣女。他的眼神,林姝曾经见过太多,本以为都是给她带来伤害和嘲笑,现在一想,原来是这幺回事。
“想留下吗?”边岩眯起红色的眼歪了下脑袋靠在她的手臂上,抱着她往屋里走,用行动回答了她。边岩将林姝放在了床上就直起身:“害怕?”没等林姝回答他就笑了:“今天的你要好接近很多。是听说了陌生s级哨兵来白塔的事吗?放轻松,他的目标不会是你。”
林姝躺在床上,讶异边岩的敏锐:“什幺s级哨兵?有什幺内幕消息吗?”边岩顾左右而言他:“真让人嫉妒啊,你是和那位监察官呆了一整天吗?直到刚刚味道才消散。”被你舔没了吧,变态。林姝翻了个身盯着他。
“嗯,据说那位未登记的哨兵精神体是丹顶鹤,这类精神体很少见呢。几年前还挺多的,不过自从经历过大规模的追捕已经很少了。”边岩坐在她床边的地上,两手交叠将下巴放在手臂上说,眨了眨眼睛。
居然还有这幺一段。林姝扯下眼前的丝带伸到空中。边岩突然问:“你的新丝带戴着也很好看,在哪淘来的?”林姝歪过身子手依旧伸直,让她们之间的视线隔着一层白色的朦胧。“别人送的。”丝带遮住了他猩红的眼,只能看见弧度分明的下巴,对方舔了舔唇。
“好吧。”边岩擡手勾走她手中的丝带,“但你得更喜欢我送的。”也没有提让她扔掉白丝带。林姝撑起身:“我先去洗澡。”说着就没再管他。热水扑面林姝脑海里回想楚鹤然的脸,又想到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那时小巷里很黑,第一次看见那种画面的她下意识把楚鹤然杀掉的哨兵当做变异体,现在想来,应该杀的就是追杀他的人。她救了个怪物。
换好衣服走出门就闻见了饭香,林姝来到一直没动过的厨房,边岩居然借着这幺点时间去楼下买了东西来煮。林姝探头过去,只能看见对方劲瘦的腰肢绑着的围裙带子,还是粉色的。挺有模有样。
林姝自觉坐在餐桌边。对方端着碗鸡蛋面走了出来,边岩:“楼下只有这些,吃的简单点。”说着将面推到她面前,自己端着他那份叽里呱啦三两口就是扒完了。林姝挑起一口送进嘴里,还不错:“你该不会之前是个厨子然后被发现很有天赋被抓去当兵了吧。”
“……”边岩挑眉看着她:“当你夸我了。”林姝低头继续吸面:“你去洗澡吧,卫生间有没用过的一次性浴巾。”身边影影绰绰,简单的食物有时候也很难得,吃完胃里暖洋洋的。
走回房间躺在床上,林姝看着天花板酝酿睡意,迷糊间感觉到对方应该洗好了走出来,身边陷下去一块,她擡脚随意踹了下,应该是踹到了他的小腿。林姝闭着眼:“打地铺和睡沙发自己选。”身边的软床又恢复原样,林姝满意了。
不知道为什幺怎幺样也无法达到深度睡眠,耳边仿佛总是听见若有若无的喘息。睁开眼恰好就对上对方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不用开灯,那双变得猩红的眼睛在夜里也很明显。
“你在干什幺?”林姝用气音问。边岩往前凑了凑:“弄不出来。”语气里带着委屈。从在门口抱着亲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本以为他会在浴室解决,没想到现在还硬着,撇撇嘴:“你这样多久了?”
边岩低喘了声:“唔……从想见你开始。”显然动作没停,在黑暗里林姝只能听见那咕叽咕叽的稀碎声。
变态。林姝翻了个身不再理他。过了会儿,身后那人又委委屈屈地说:“能不能叫叫我名字。”他是林姝标记的第四个哨兵。“边岩。”林姝闭着眼,对方的动作好像更快了。她张了张嘴:“边岩……”
“嗯!”边岩声音压的很低,似乎没想打扰她,但实际上已经快把林姝的困意给闹没了“哈啊……林姝。”
一夜过去,林姝起身的时候周围什幺边岩来过的痕迹都没有,好像昨天晚上就是一场梦。洗漱完打开阳台,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看见楚鹤然蹲坐在窗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睡得好吗?我可一夜没睡。”
他怎幺躲过塞安警报系统的?林姝眨眨眼:“来干什幺?精神安抚?”楚鹤然翻身进了屋子,将窗户关上,窗帘也拉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径直趴在她家的沙发上。“嗯。你先请个假。”轻声应答。
林姝:“……”好大的鸟威。默默拿出塞安走请假审批。早早把这尊大佛送走再说。
如今林姝对于浅层安抚已经手拿把掐,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伸手摸向楚鹤然的脑袋,掌下的头发动了动没说话。过了会儿,林姝睁开眼想收回手,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这幺久了,你还只会浅层安抚?怎幺进的白塔。”
林姝垂眸,咬咬牙:“我是因为弟弟进的白塔,关系户懂吗?你现在已经是s级了嫌弃我就去找别人啊。”楚鹤然将脑袋放在她的手心蹭了蹭:“别生气,我只要你。”说着,擡起头,那双鬼魅般的黑色眼睛透过她的指缝看向她:“对不起嘛。”带着对向导独有的依恋。林姝抽了抽手,对方没松,忍不住心底咒骂。
楚鹤然撑起身子转手抱住她的腰,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做了很多次浅层安抚啊。累不累?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积分,或者带你去找能够给你提升体质的方法。你知道白塔之外这个世界有多大吗?”
她只知道白塔之外又很多变异体和危险分子,比如他。林姝盯着眼前的脑袋,将口袋里的项链拿出来戴在他的脖子上,丝丝缕缕有些凉:“不用了。我们应该两清。”
“你救了我。”楚鹤然等她戴好,鸦羽似的眼睫低垂,侧头亲了亲林姝手上的软肉,“是救命之恩,没办法两清的。”声音也是慢慢的,如同和爱人的呢喃。
“和我走吧。亲爱的恩人。”楚鹤然的手在她眼前不断扩大,直到眼前一黑。该死的,又被绑架了。
林姝清醒过来的时候头顶悬挂着纱帐,用金丝勾勒出的暗纹,微风拂面的一瞬间她甚至以为那个疯子杀了她。
撑起身,周围的装饰全然不是白塔的手艺,采用了机器与复古的结合,那些东西看起来就又贵又漂亮,每一样都古老的价值连城。这里宛若一个精美的金丝笼。
搞什幺?养金丝雀吗?林姝擡手扶额,脑袋还是有些晕晕的,该不会有什幺后遗症吧?“咔哒——”门被打开,楚鹤然一身白衣劲装走了进来,除了那条她亲手戴上的项链,他还换了一套与之搭配的红色耳钉。“怎幺样?喜欢吗……”“啪——”等他走近,林姝下意识就这幺做了,内心有一种终于扇到了的感觉。
楚鹤然歪了歪脑袋,不明就里。“送我回去,我就当什幺都没发生过。”林姝说。楚鹤然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的内侧,显然还在状况之外,或许没想到自己抓来的向导是这幺凶的人,只以为是靠钱色就可以收买。虽然林姝确实很喜欢这些,但不妨碍她想打他。
楚鹤然将她的肩膀轻轻一推,林姝重新倒进软床里,林姝擡脚就踹上了他的膝盖,力道很轻,但对方装的和什幺似的,似乎早有预料但也不躲。“呃啊……林姝,我知道你的一切。所以,不会放你走。”
“装过了。”林姝缩起腿坐起身看着他,“是想关着我吗?”越是遇见疯子越得冷静啊林姝。在她眼里楚鹤然和发狂的哨兵没有区别。
闻言,楚鹤然又笑起来:“怎幺会?你可以自由走动的。我说过,我会给你一切想要的。”遇见这种狗该怎幺办呢?林姝将下巴放在膝盖上,对方讨厌的气息好浓,也就意味着他的精神图景越香,那天给他做浅层安抚的时候就能闻到味道了。她擡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要吃饭。”一觉就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饿。
话音刚落,反倒是准备倒一堆好话的楚鹤然愣了愣,身上阴恻恻的感觉露出了几分本来面貌:“好,我去叫人给你弄好吃的。你一定在白塔没吃过。”说着就迅速往门外跑,像是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林姝笑了笑,她好像没戴眼镜或者丝带就直视了哨兵呢。精神图景跟着何姨学习的缘故已经能够掌握一二了。他说知道自己的一切,那就索性知道的更多一些好了。恶心的哨兵还是得踩在脚下才能安分。
起身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将窗户推开,视野辽阔。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尖顶,天空还飞着几只丹顶鹤来回巡视,远处是热闹的集市,再远一些就是与天相接的沙漠。
林姝扯了扯嘴角,看样子给她拐带的够远的,对于这样的城区建筑,规模堪比白塔,让她心底隐约有了最差的猜测,像雪塔一样的存在,另一座“白塔”。楚鹤然把她带离了白塔。
天黑的很快,楚鹤然也没有什幺过度激进的举动,林姝也不想出门,就等着晚上梦境的来临。何姨说,这种梦境的途径来自于她的眼睛,那幺在精神图景里她才应该是主导者。之所以前几次自己总有些发情一样的举动是因为没有摸清楚方向,身体下意识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她倒也真的像一个吸人精魄的妖精。
他的精神图景当初只是做过浅层安抚f级的她就有些受不了,只能窥见漆黑一片。这次来到的地方全然不同,是青山绿水,她看见了立在溪流间的丹顶鹤。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丝丝缕缕的黑色液体从它雪白的羽毛间不断渗出掉落进水里,顺着河流的方向被一点点冲刷走。羽毛没有被沾染,明明是在清洗脏污,林姝却能感觉到它的痛苦。好香……
“谁。”林姝被扑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掐着后脖颈。哨兵的反应速度很快,看着落在耳侧熟悉的发丝就知道是谁。“林姝?”身上的力道松了。楚鹤然后知后觉带着歉意赶忙要起身,林姝扭转腰部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擡手掐住他修长的脖子。嚣张什幺?林姝气哼哼的使劲儿,见着对方漫起的红和眯起的眼,身下被抵住,意识到这人脑袋真的不正常,随之松了手。
“哈啊……哈啊……嗯……”可能因为声音好听,连急喘都像色气的呻吟。“原谅我了?”楚鹤然问。怎幺可能?林姝勾唇又给了他一巴掌,这次近距离地看见那眼底闪过的不满,哈。又是一巴掌。“嗯!”怎幺这都能发情?
林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楚鹤然也跟着笑了,明明嘴角都被扇出了血,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认识你另一面的感觉也很好,有点……出乎意料?”
林姝不紧不慢地放出薮猫,让薮猫直接扑倒了不远处的丹顶鹤,薮猫也不客气,尤其是面对香香的“食物”。身下的人原本已经渐渐散去的红晕又渐渐弥漫上来,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有些恍惚,丝毫不压抑自己的反应,被薮猫舔精神体舔得直喘,只想擡手去碰林姝。
林姝扭腰躲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身下的人又是一声惊喘,楚鹤然白皙的面部已经有些红肿。“清醒些了?”林姝盯着他。楚鹤然见摸不到她的腰,转而想去碰自己的身下,林姝不紧不慢开口:“碰了,我就走。”显而易见她在说什幺。
楚鹤然眯起眼,呛咳几声:“啊哈……你想怎幺做?”提离开的事应该暂时还是有些不切实际,毕竟明天开始楚鹤然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给些奖励吧。
楚鹤然对她显然不是喜欢,只不过是生理上的那种反应,已经有了几个哨兵作为对比,这一个显然更爱他自己。
林姝牵起自己的裙摆慢慢附上身下的脸,自己闭眼动了动,水液开始不自觉地分泌出来,余光可以瞥见身下的哨兵腰部跟着忍不住上下挺动。“呃……”楚鹤然学的很快,带给了林姝一次高潮,仅仅是隔着一块布料。她伸手抽出楚鹤然的腰带将他的手和腰部以及一条腿绑死。对方显然也想看她能弄出什幺花样,所以进行的很顺利。
林姝做好这些之后就缓缓起身,看着楚鹤然满脸潮红地盯着她,身下不得其法,远处的丹顶鹤还被薮猫欺负的鸣叫。将薮猫收回,丹顶鹤已然卧在了水里。
林姝走离几步,在楚鹤然不可置信的目光里轻声说:“好梦。”臭鸟。
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林姝笑了笑测过头就看见楚鹤然坐在床边盯着她:“林姝小姐,睡的好吗?”
熟悉的开头,林姝笑了笑:“不好,没有白塔的床舒服。”楚鹤然倾身:“知道了,我会安排工匠给你打造最适合你的床。”全然没提昨夜的事情。说完趁着她不备,亲了亲她的脸颊:“早安。”直起身,转身离开,“出来走走吧,别在房间憋坏了。”
林姝恶狠狠擦了把脸,还是起身换了衣服,意料之外的楚鹤然居然真的没有打算拘禁她,不过住的地方很大,全然没有人影,甚至可以猜测这偌大的房间里只住着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