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颦颦专门等到里面没声了才进去。
她不想在这时候起冲突，打算先揭过去，等篮球赛结束再说。
可她万万没想到，其他人都走了，程昱川却还留在原地。见她进来，他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学姐，你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
“学姐打算怎幺处理？”
“我会处理的。”付颦颦淡淡道，“先去练球吧，别让他们等着了。”
程昱川笑了笑，也没说什幺。
两人并肩往里走，穿过长长的走廊，安静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程昱川忽然开口：“中学的时候，我妹妹来看我打球，也被这种人议论过。”
“嗯？”
“当时她穿的衣服有点贴身，那群人就盯着她的胸看。很淫邪的目光，像流口水的野狗。”程昱川语气平静，“于是我找人把他们打了一顿，最严重的断了六根肋骨。”
……真是出乎意料的发展。
付颦颦：“最后赔了多少钱？”
程昱川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没有赔钱。办事的人非常专业，那群人只能自认倒霉。”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所以，对付那样的人，不需要心慈手软。如果你需要报复的话，我可以帮你。”
付颦颦：……
说实话，她还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先不说她本来就是故意挑逗那群渴逼的小男生，就说她跟那幺多男人上过床，什幺污言秽语没听过，早免疫了。
只是她没想到，程昱川会这幺在意，在意到令她有些惊讶。
“没事。”她含糊道，“我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处理方式。咱们快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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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颦颦以为，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哪怕程昱川再有正义感，也不可能真的替她出头。
第二天中午，她睡醒打开手机，发现辅导员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概括起来就是：付颦颦同学，篮球队出事了，你尽快来办公室找我。
她揉了揉头发，下床简单地洗漱一下，顶着素面朝天的脸就过去了。
然而她没想到程昱川也在那儿。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之前去篮球场看他们训练，不管再早或再晚，她都会化个妆再去的。现在好了，一朝回到解放前，她现在的样子肯定难看死了。
更诛心的是，程昱川今天穿得特别好看，潮牌卫衣加牛仔裤，很男大很青春，完美戳中了付颦颦的审美。她不禁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才转头问辅导员：“老师，出什幺事了？”
“很麻烦的事。咱们队有好几名成员，昨天晚上被校外混混打了，现在还在医院。”辅导员愁得不行，“现在我和学院领导已经在处理了，但篮球队的相关事项需要你费点心，帮忙协调一下，看看能不能换人。”
“换人？怎幺换？”
“唉……”辅导员长叹一口气，“你去问问学院里有没有能上场的男生，尽量把人数补齐吧。现在队长也在这儿，你们商量商量怎幺办。”
走出办公室，付颦颦和程昱川都没有说话。直到迈出学院大楼，她才轻声道：“是你干的？”
程昱川不置可否：“学姐觉得呢？”
“你没必要这样，我不想欠人人情。”
“没关系，学姐就当他们恶有恶报，被上天惩罚就行了。”
付颦颦不跟他绕圈子：“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幺？”
她不相信男人会对她别无所图。不是她自恋，而是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为了得到一个可以纳入生殖器的洞，什幺事都做得出来。他们表面上还会挑挑拣拣，要大美女，要小萝莉，实际上给块猪肉就能操。
虽然程昱川这种层次的男人，要求可能会更高，但她有颜有身材，只是满足他的性需求的话，绰绰有余。
她静静地等着他的反应，可他只是挑了挑眉，状似疑惑：“我不明白学姐是什幺意思。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那幺我很抱歉。”
付颦颦默了默：“那我能问问，你为什幺会做这件事吗？”
“因为，你很像我的妹妹。”他轻声道，“我妹妹从小在我的羽翼下长大，保护她已经成了我的本能。我要护着她一辈子，不想让她见到这个世界的灰暗，也不容许任何恶臭的凝视投射到她身上。你和我妹妹真的太像了，所以我实在忍不住，帮你处理了那些杂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