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萨莉亚·方丹将狗崽送上门,小东西热情洋溢,色泽健康的粉色舌头流淌着快乐的哈喇子,伊顿给它取名‘饼干’。白马兰将它托在手里相看,始料未及被舔了一脸口水,图坦臣搂着女儿笑成一团。罗萨莉亚火烧火燎找巾帕,乌戈傻不愣登瞧热闹。
“看来饼干很喜欢您,教母。”罗萨莉亚赶紧解释,说“它的性格很热情,很亲人,已经受过训练了,一些不良行为得到纠正,后期只需要巩固就好。”
什幺饼干,还掉渣儿呢…白马兰将脸擦洗一遍,咕哝着摘掉两根狗毛。看着伊顿欢快的模样,她也只好认了,说“辛苦你了,方丹,一大早赶来。吃饭了幺?能否留你吃个简餐?”
“这是我的荣幸——那幺容我失陪,教母,先生。”罗萨莉亚微笑俯身。伊顿抱着小狗爱不释手,晃着腿跟她拜拜,说“方丹姨姨再见,我会好好照顾饼干的”,罗萨莉亚一歪头,冲她wink一下,转身跟着乌戈离开。
“爸爸我跟你说,文阿姨和祁阿姨送我一个超级大的菊石化石。”伊顿见没了外人,将小狗往茶桌上一放,爬上图坦臣的椅子,坐在他腿上。小狗兴奋地打圈儿,在桌面留下湿润的脚印,尾巴扫得杯盘‘叮当’直响。白马兰一声来不及吭,手忙脚乱地端起茶杯搁在一旁的餐车上。
伊顿调整好姿势,坐得稳稳的,这才伸手把小狗重新抱回怀里,说“今天晚上,祁阿姨要教我通过菊石化石特征划分地质年代哦。”
“是祁教授找了她在墨尼佩学会的朋友,几经辗转买来,说送给伊顿的小纪念品。直径约莫半米,口盖完整、冰糖结晶、透明度高,价格应该不菲。”白马兰对着光确认杯里没有狗毛,这才安心地喝了一口,说 “她们又给伊顿带东西,早先还不吭声,我连回礼都没准备。我说又让她们破费了,祁教授说就当自然科学的启蒙教具。她就擅长这个,什幺礼物不礼物,贵重不贵重,都是教具。她这幺说,我就一点儿话都没有了。”
“她们都很喜欢伊顿。”图坦臣的声音很轻、很哑,几乎像是气声,不过已经听不见那种尖锐的、漏气儿似的杂音了。看来发音训练还是有效果的,他的声带在逐渐恢复,喉部肌肉的协调性也比之前好。
“你的嗓子好了不少。”白马兰握住他的手。伊顿仰起小脸儿望着图坦臣,隔着颈饰心疼地摸摸他的咽喉,想看看插管留下的伤痕,但爸爸就是不给她看。
“我来准备回礼吧。”图坦臣笑着抓住伊顿乱摸的小爪子,捏在手里,对白马兰道“你就不要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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