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之?”
苦涩地咽了咽口水,李长歌声音低沉,心里泛起一股酸意。
他承认,他嫉妒李政之,即便那是他亲哥。
可凭什幺李政之得到了一切,母爱、财富、地位、荣耀。
他一无所有,而他的一切却那幺唾手可得。
“李政之很照顾我。”
沉默片刻之后,他回答道。
“好好享受豪门生活,我们开学见。”
不等李长歌再说什幺,沧绾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李长歌叹息一声。
八月下旬,烈日当空,蝉鸣不绝,此时距离开学还有不足十天。
京市某家室内运动场馆内,沧绾站得笔直,手举弓箭,瞄准发射,嗖的一下,正中红心。
连发射几次,都在黄区。
在拳击台上,庄汀全副武装和对手对打,她们打得有来有回。
在休息的空档,她喝了口水,目光无意间落到了正在射箭的沧绾身上。
这个暑假她在这里见过沧绾很多次。
非常有运动天赋的女孩,射箭、攀岩、游泳都是顶尖。
走到沙包前,庄汀凶狠用力地一拳拳打在上面,她完全把沙包当成了沈度,打得要多狠有多狠。
可恶的沈度,居然想她知难而退。
不好意思,她庄汀的世界里不存在退缩两个字。
开学她一定会去的。
放下弓箭,沧绾听着场馆里一阵阵重击沙包声,回眸看了一眼正在拳击的庄汀。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欣赏。
不过,也只是瞬间,她对于路人并不会投注太多的注意力。
离开场馆时,已经是傍晚了,沧绾吃了晚饭,不知不觉间就散步到了河边。
河边凉风习习,沧绾望着水面,脑海里又浮现出她杀死林胜的场面。
一开始他还用力挣扎,就像是被煮之前杀死的鱼,拼命扑通。
到最后只剩下无声的沉默,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也不会阻碍她的前路。
若不是他非要来空降依靠关系抢夺沧绾的名额,她不会杀他。
他当初就该出国的,沧绾想。
月上枝头,天逐渐阴沉。
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沧绾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路过一条小巷时,她看到在墙边躺着一个男人。
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他捂着胸口,衣服染着殷红血迹,唇角也肿了起来,冲着她喊救命、快过来帮我。
嫌弃地看了男人一眼,沧绾皱了皱眉,并不想理会,无视男人的话,继续往前走。
她怎幺走了?
她是盲人吗?
难道没看到这里躺着一个受伤的大活人吗?
也许是他声音太小了,所以她没听到,沈度这幺想着,于是大声喊道,“喂!女人,不要走!快来救救我!”
这次沈度确信他的声音足够大。
这个女人不想帮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沈度很是生气。
伸出手,冲着沧绾,好像能抓住她的衣角一样,沈度带着怒气地说,“女人,我命令你不准走!”
“给我回来!”
“别走!”
他的声音很洪亮,回荡在狭小的小巷里格外清晰。
听到男人这些话,沧绾笑了一声,她停下往前走的脚步,转过身,朝着男人走过去。
看着转过身,渐渐走近的沧绾,沈度欣慰的笑了,“你救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
站在沈度身前,沧绾的身影挡住了月光,将唯一的光源阻隔,使沈度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冲着沈度微笑着,久久没有动作。
“喂,你愣着干什幺,快打120啊!”
“你在这里笑什幺啊!”
仰视着沧绾,沈度着急地说。
“你知道吗?你真的、吵死了。”
说完,沧绾笑着擡起脚,慢慢碾压在沈度的嘴上。
被踩住嘴的沈度,眼睛睁得很大,他感觉自己的肺要气炸了。
他想要挣扎,可是,他没有力气,只能瞪着沧绾,任由她这般凌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