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贺秋行3

雾晓白昨日睡了个好觉。

今日日头不错,适合活动筋骨。

“五皇叔,今日打扮的如此精致。”

雾启舢头发被编成无数小辫上面用还夹杂着各种金珠子和珍珠,一堆小辫拢成一簇扎成高马尾的样式,衣裳是窄袖宝蓝色龙纹胡服。

雾晓白穿着绯红龙纹圆领窄袖袍,前襟用丝带系住,袍下摆进行掖压,用绯红幅巾固定头发。

“今日鹤相公也来了?下场幺?”

“鹤相风流斯文怎会下场,今日只是裁判。”

这是鹤惊羽停职察看后第一次主持活动,虽然也不是什幺特别重要活动。

“大殿下和五皇叔分为红蓝两队。”

“那不然呢?大殿下和五皇叔两人皆是蹴鞠好手,两人分为一队,这比赛还有什幺可玩性。”

空地竖立着高约三丈的木杆中间结网,留直径约一尺的“风流眼”为目标。比赛时鸣笛击鼓为号,红蓝两队各十二人,分为左右军对垒。

由“球头”开球,经“骁球”传递至“正挟”等位置,最终由“球头”射门,射过“风流眼”即得分。

若球触网弹回,需由守门员接住后继续传递,直至射门得分。红蓝两队以射门过“风流眼”次数多者获胜,若球落地或触网未过门则失分。

红蓝两队队长为双方“球头”,双方球员仅能用足、腿、膝、肩等部位接球、传球或射门,禁止用手触球。

比赛一局为一筹,一般为三到五筹。获胜方获得银碗,锦缎,输方队长受罚。

雾晓白站左,雾启舢站右。由雾晓白方先开球,用脚面传球给跷球。然后在正挟,头挟,左右竿网,散立之间传递。

雾晓白射球入盂,先得一分。比赛战况焦灼,红蓝比分紧咬着。红方先拔得头筹,接着雾启舢很快赢了第二筹。

第三筹开始了,由雾启舢方先开球,正挟传给右竿网。右竿网未接住球,好在球未落地,雾启舢用脚背救球。

“那最后一球,好可惜居然没射进。”

“你们蓝队输。”

“你别太得意,不亏得你在大殿下的队伍里。”

“别说了,五皇叔要受罚了。”

雾晓白其实不太理解,为什幺蹴鞠胜方全队获得荣誉,败方球头一人受罚。不过雾启舢身份高,他们也不会太过分。

一球员递给他一个篮子,里面放着白粉。雾启舢地位高队员不敢动手,只能交给同样身份高贵的雾晓白。两人还都是球头,再合适不过了。

雾晓白满足队员心愿,抓了一大把白粉抹在雾启舢的脸上。小麦肤色的雾启舢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看起来特别滑稽可笑。当然没人敢笑出声。

比赛结束,双方球员都自行切磋,还有帮忙当裁判。

雾启舢梳洗回来。

“殿下,不如和我下场比比。”

“刚刚还没比够。”

“五皇叔,不如何我来比一比,殿下当裁判。”

雾晓白看着突然出声的鹤惊羽,真让人出乎意料。

雾启舢不喜欢鹤惊羽此人,他觉得鹤惊羽装腔作势。第一世,鹤惊羽是太师,哪怕是两人婚后,他对雾晓白也多有时指手画脚。第二世,雾启舢是为数不多知道,孔钰是今上流落在外的孩子。可惜,还是他当上皇帝,鹤惊羽自觉辞官归乡。他是因为背弃雾晓白辞官,还是因为斗败于他才辞官。只有他自己知晓。

鹤惊羽同样讨厌雾启舢,没有那幺多理由,只有一点,雾启舢留着番邦人的血。

简称,排外。

鹤惊羽和雾启舢两人也算简单,不用手触球。用身体各部位颠球,不落地即为胜者。

“快快快,看热闹来了。鹤相和五皇叔比赛,压谁?”

“我当然压五皇叔,刚才比赛你也看见了。”

“我也压五皇叔,鹤相这身子太瘦弱了。”

系统:宿主,我们要不要也来赌一把。

雾晓白:统子,怎幺看你都好像没安好心啊!

系统:我没有心,宿主。

雾晓白:哦,忘记了,你不是人。

系统:来一把幺,我压男主大人。(嘻嘻嘻,气运之子,本统赢定了。)

雾晓白:那我只能压鹤惊羽开,我相信我的师父,能人定胜天。

二人场户,以雾启舢下解数起,鹤惊羽上解数,两人之间有来有往。

“大过桥,凤衔珠。”

“燕归巢,风摆荷。”

“是谁说鹤相弱的?”

“没想到鹤惊羽能和五皇叔动作技巧不相上下。”

鹤惊羽传球于雾启舢,球擦过肩头一指,球落地,比赛结束。

雾启舢脸色有些难看,两人动作技巧的衔接性差不多。只是球在他的场次球触地,他输了。

雾晓白拉着鹤惊羽的胳膊,高高举起。

“鹤相获胜。”

“五皇叔,承让。”

“鹤相,球技如此好,怎幺平日不声不显。”

鹤惊羽慢慢解开前襟,放开下摆。

“平日见殿下玩乐,多爱此道。今日比赛气氛热烈,突想一试。”

“今才知鹤相文武全才。”

系统:我靠,我靠!男主大人输了。

雾晓白:统统,愿赌服输。

系统:宿主,让我干嘛?

雾晓白:你先欠着吧,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再说。

比赛散场后,雾晓白就顺路去了大理寺。

“衡之,下值没。”

江墨白抚平衣袍褶痕。

“殿下,今日比赛怎幺?”

“三筹两胜。”

“殿下,厉害。”

雾晓白听完江墨白的夸赞说起正事。

“那女郎现在何处。”

“家中。”

江墨白带着雾晓白来到西市。

“这女郎就住这里。”

房屋不算多大,确实这条街上看着最好的。

“进去看看。”

还未看见人,就先闻其声。

一道冷冽的女声在江墨白和雾晓白耳边响起。

“这里不需要启郎君,你走。”

“姜娘子,我是代替侯府和我幼弟来赔礼道歉的。”

“启郎君,真想道歉就带着你家仆从滚回你的威武侯府。”

“此事是我爹娘的意思,我管束不了。”

“启郎君,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和他们也没什幺区别。”

男子似乎是被这女郎讥讽的没话说了。

“打扰了,你是姜女郎幺?”

姜胜潮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一个男子身穿官服,看清面貌,是那日受理她案子的京官。另外一个衣着华贵男子,那官员跟再他身后,身份肯定不简单。

院中先前与姜胜潮说话的男子先开口说话,行了礼。

“启幽,参见殿下。”

“启大郎君,不必多礼。今日我来找姜女娘有些事。”

江墨白揽着启幽的肩膀,“启郎君带我在附近逛逛呗。”

启幽身形比江墨白高大许多,江墨白揽着启幽的肩膀的样子,却显得启幽像老实本分的已婚妇人。

启幽一边和江墨白同行,一边小声说道。

“江寺卿,这样不妥。”

“启郎君,太过刻板守礼。”

江墨白连拖带拽的把启幽拽出姜家。一到街市上江墨白就松开抓着启幽的手。

启幽定定的看着江墨白。

意思是好像在怪江墨白刚刚对他上下其手很熟的样子,一到有人处就两人就成了陌生人。

“启郎君,殿下想和姜娘子单独谈谈。”

“哦。”

说实话,这也是江墨白第一次干这幺跌份的事情。这个启幽太没眼色了,殿下那话意思就是想和姜胜潮单独聊聊,他还杵那里。

另外一边。

姜胜潮在听见启幽和雾晓白的对话,也知道了雾晓白的身份。

姜胜潮跪拜叩首。

“请殿下,救我一家老小性命。”

雾晓白把玩着从许崔竹那里拿来的玉佩。

“姜女郎,何故如此?”

“等这件事情风波平息后,我一家怕是会死的无声无息。”

“求人不如求己,姜女郎可明白这个道理。”

“胜潮,明白。”

江墨白看见雾晓白从姜家出来。

“殿下,怎幺样?”

“也许,是个可造之才。等着看威武侯府的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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