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的刺激,自己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刚吸下鼻子,眼泪便又唰唰落下,连擦的心思都没有,任由打湿衣襟。
连日来的委屈与刺激攒在一起,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刚抽噎着吸了下鼻子,眼泪便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连擡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温热的泪浸透衣襟,留下一片湿痕。
李绪在一旁笨拙地替我拭泪,可我看得真切,他眼底哪有半分真心的痛惜?分明是沉溺在这种掌控的快意里,仿佛我哭干了眼泪,他也要盯着我的脸,看是否还能再挤出两滴,好让他继续扮演那副称心如意的郎君模样。
我猛地推开他,双腿却软得发不出力气,整个人踉跄着晃了晃,满是无助。“几日不见踪影,现在倒想起我来了!”
积压的怨气终于决堤,我声音发颤地大吐苦水:“那宁家从我进门起就没给过好脸色,处处给我下马威,如今我搬了出来,他们竟还这般羞辱!依我看,这宁氏一族纯粹是靠坑蒙拐骗发的家,竟敢踩在皇家人头上作威作福!他们是知道旁人不好惹,才把所有气都撒在我身上!早知我这身份配不上晋王妃的位置,当年还不如抗旨受死,落个干净痛快!”
他本就不是会安慰人的性子,此刻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无措。李绪鲜少见我委屈到这步田地,许是想起从前他受委屈时,总爱抱着我不肯撒手的模样,竟也爬上床,敞开衣襟将我紧紧裹在怀里。可我只觉得他身上的锦缎料子硌得慌,不住地挣扎。
“赵溪,再歇几日。”我越动,他搂得越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他却像很享受这种禁锢般,语气冰冷地说,“我会把那些人带到你面前,打断他们的骨头,让他们跪地求饶,直到死。”
李绪的话语越来越阴狠,饶是我听了也浑身骨头打颤,吓得连哭都不敢出声,只剩身子止不住地抽噎。我竟忘了,他本就是个手段残忍的人。
身体像被蟒蛇缠住般,他的手臂越收越紧,那软趴趴的姿态似乎让他格外受用,尤其是衣襟下被挤得微微鼓胀的弧度,隔着薄薄的里衣,竟透出几分微妙的酸胀。
“我……我没事了。”我红着脸推他,“殿下公务繁忙,不必在我这里费心。”
挣扎间,我在他身上来回蹭着,他身上骤然升起的热度烫得我一僵——那硬邦邦的触感抵在臀上,清晰得让人面红耳赤。他低喘着含住我的耳垂,细细吮吸,对我的推托置若罔闻。
“妾身有伤……”我慌得找着借口。
“我会小心。”李绪的手已经探进了我的裤腰。我夹紧双腿抗拒,却被他用惯了的亲昵法子吻得昏头转向,迷迷糊糊间卸了力气,终究还是让他得逞了。他的手在里边探索,穴口早已经湿了,自己甚至能感觉到黏液被李绪用手布满各处,心中的委屈与不满早已抛诸脑后,逐渐涌上的快感让自己发出舒服的呻吟。
虽然入体时还是有点痛,但李绪特别识相的将衣服全部脱下任由我抓挠啃咬,不知是他真觉得我受了很大委屈,动作克制轻柔,隔着里衣抓住乳峰揉捏,大小刚好被他包住,他总是抓咬,每次都没轻没重的,搞得除了下面,胸间更是时而刺痛时而敏感难耐。
忽然他抱着我坐起身,在他身上紧密结合,手指在阴蒂上不断按压,身上每一处情欲都有感觉,颤抖的腿时而绷直时而承受不住瘫下。
“够了!够了!”想从李绪身上撤离,身下一阵酸意,自己意识涣散划伤李绪后背,挺着腰咬唇忍住,但我却忘了他的性器还未动,抵在墙上他慢慢抽动,两只手在我身上各忙各的,胸被按住从上而下捏住,两指夹住乳珠,身下手上动作不停,这下果真是爽到翻白眼了。
最终,我抱紧他,身下汩汩自流出水,眼神迷离瘫在那里,喷出来的水顺着缝流到每一处包括李绪的腿根,他的腿又细又长,但未到瘦骨嶙峋的地步,我伸出手抚摸,怎幺会这幺嫩呢?心想在李绪身上多印几个痕迹,再过几年可能就不是这种触感了,我张大嘴咬在李绪脖颈贪婪的呼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闻,清爽不腻。
事后,我咬着食指瘫在床上,眼皮重得掀不开,呼吸里还带着未平的轻喘。李绪竟难得地动了手,替我收拾好凌乱的床铺,又细心换了身干净衣裳——这副体贴模样,倒叫人有些意外。
说起来,这还是头一回这般舒服沉醉。先前哪次不是靠他那张脸撑着?技术烂得只剩疼,他畅快了,我却只能对着那副好皮囊勉强挑起点兴致。如今他倒是长进了些,难不成是这一年未见,身边当真没旁人了?
念头刚冒出来,我心头一紧,猛地睁开眼,却见他早埋在我胸前睡熟了。想来这几日他也累坏了,我轻轻替他掖好被角,侧身与他相拥着沉入午睡。
梦里竟是儿时与齐惟玩耍的光景。齐长君懂事早,总盯着冬宛的肚子,生怕里头是个男孩,会抢走他嫡子的权力。齐惟却从不在意这些,整日里上蹿下跳,活得没心没肺。他们俩早早过继,许是在齐惟心里,二叔齐昭本就是亲父,何况大伯与父亲原是双生子,过继给齐昭再合适不过。说不定秦家人天生就擅长生养吧。
“有缘人!”齐惟火急火燎的声音将我唤醒,“听说你病了,我赶紧搁下事来瞧你。”
身侧的床铺早已空了,想来李绪早就起了。这觉睡得格外沉,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我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轻声道:“多谢公主挂心,妾身已无碍了。”
“瞧着也像没事了。”齐惟指着我的脸笑,“有缘人这气色红润得很,哪像生病的样子。”
我尴尬地擡手捂着脸,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却顿了顿。齐惟的皮肤是粗糙的,极北的严寒终究没饶过她,冻疮的痕迹藏不住,更别说常年行军打仗——她一个女子在外,活得比男人还要艰难,这些年定是比我苦多了。
“李柒说那宅子建在樟木林里,宁府又是做死人生意的,难免闻着气味产生幻觉,多闻几次就免疫了。”齐惟皱着眉不解,“可你怎幺反应这幺大?又是魇着又是梦游的……”
我也说不清。或许是对那些气味格外敏感,又或许是气到血涌上头——那些地方豪强,也就敢把我不放在眼里了。
“离皇城远,都一堆鬼心思。”齐惟叹了口气,满是烦恼,“如今北国分裂,皇祖母不肯交出传国玉玺,就算打下半块国土,也算不上正统皇帝。我们不过是替皇祖母办事,等扳倒齐长歌,我才能成为天下独一份有封地的公主。”
她有她的盘算,我也有我的牵挂。如今困在李绪身边走不得,该怎幺帮父亲成为正统?怎幺扳倒秦太后,追封冬宛皇后的名分?
眼下人人各怀目的,党争不休,诸侯动荡。我一个女子,又该如何在文武百官中杀出一条路来?此刻我心乱如麻,指尖无意识地将被角揉成一团——看来,只能走险招了。
刚在心里拿定主意,外头便传来通报,说是宁荷手下的王尚令在等候。
“我认得你这老胡子!”齐惟先一步迎出去,对着王尚令喊道,“小时候我把你胡子都揪光了,你居然还活着,在南国还有官职?那你可有齐心母后的消息?”
王尚令见了齐惟,下意识护住自己那几根稀疏的胡子,躬身道:“请公主恕罪,下官不能说。”
我梳妆妥当出来,轻声问:“王大人今日来,是有何事?”
王尚令忙转向我回话:“宁太守在外地公务繁忙,须明日才能返回,特命下官来请晋王妃,暂去太守府上与夫人作伴些时日。”